秦天明金丝眼镜后,透出的眼神锋利:“你放心,你宋时渊的人,我们是断不会抢的,而且我们家也不会允许出这种事情。”
宋时渊笑了笑,稳稳的押了口茶:“喝茶。”
包房尽头的卫生间里,江成书洗完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骨突出,鼻梁高挺,嘴角即使勾起来笑,也没有任何妩媚的风情,这是一张最正常不过的青年男人的脸。
江成书有时候会想,那个人是自己吗?
他手上沾着水,附上镜子里自己的脸从上到下,狠狠地抓了一把,镜子上立刻显现了清晰的水痕。
秦川出现在他身后,江成书马上收回情绪又,又变回往日那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哥哥。
江成书说开场白,热情的问他:“最近在学校实习还习惯吗?”
秦川不冷不热的回:“还好,大家都看着我爸的面子,对我都还不错。”
江成书鼓励他说:“等你自己做得够好,就没有人会说你是秦天明的儿子,而只会知道你是秦川。”
秦川走到了他旁边,望着镜中了他的脸:“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做你自己?”
他被问得有些局促,秦川一直都知道他和宋时渊的关系,他的身份在宋时渊的朋友圈里是公开的秘密。
江成书低下头不再回他,过了一会儿,他听见自己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挣脱不了的枷锁,我不像你,生来就自带光环,我想得到的东西必须用更多的东西去换,秦川,你没有资格看不起我,你只是比我幸运而已。”
“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相反,我觉得你很清醒和理智,还有,如果你哪一天过够了现在的生活,想换个活法,记得来找我。“
江成书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小屁孩。”
人生中总有这么多奇妙的缘分。
几天之后,学校里来了新的实习老师,正是他和蒋文那晚在隧道旁边救的那个姑娘。
小姑娘也是化学专业的高材生,分配到他们系。小姑娘一见他,眼睛瞪的晶亮,一路上小尾巴似的跟着喊恩人,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江成书今年二十九岁,为人和善,品行纯良,又有一张轻易捕获人心的脸,这几年给他介绍对象的人都要把他办公室的门槛踏破了,但他一概以忙工作为由,一一推辞了了。
学校里知道他跟宋时渊的关系的人只有秦天明。
小姑娘成天跟在他身后,她叫佟言,父亲在法院工作,母亲是市里三甲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实打实的高知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