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言的视线看向她,她的背影瘦小,乌黑的头发上还有些湿润,脸上和鼻子被刚才冻得通红。
“厌吃症?”傅谨言低沉的身影在车厢里响起,池晚凝看向外面的眼眸失神了一瞬。
她侧头看向他,心沉了沉。
扯唇笑了笑,“我爸真的是什么都和你聊呢。”
“池晚凝,国外这几年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傅谨言冷哼了一声,倒是难得能从他嘴里听出了几分关心和恨铁不成钢的恼意。
池晚凝轻碾了碾指尖,外面的大雪有愈演愈大的趋势,道路上的行人全部匆匆赶路,不敢稍作停留,落下雪地上深深浅浅的脚印。
“谨言。”池晚凝淡淡地喊道,从她回国后,就很少这样喊他了。
“其实有时候,我挺希望你恨我,这样我大概会过得好些。”
傅谨言盯着她,车窗的玻璃上倒映着她那张明艳妩媚的脸,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晦暗。
“这样你就可以减少一些愧疚?”
“你想得美。”忽然傅谨言的咬牙切齿的声音说道。
池晚凝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勾了勾唇,眉眼弯弯,“我是想得挺美的。”
傅谨言看着这样漂亮的脸,心底有种抓不住的慌张感,明明近在咫尺,却好像留不住人。
他扣住她的脖子,抵在窗户上,吻上她那张总是能轻易说出让他生气的话语的唇瓣。
似乎这样就能感受到真真切切的人,缓解一些心里的慌张感。
池晚凝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手指插入发丝间,唇齿间回应着他,抚平着他的慌张不安。
“好了,不生气了。”吻完后,池晚凝整个人倚靠着他的身上,脸深埋在他的脖颈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手指扣在他的手指上,十指紧扣。
她知道傅谨言最喜欢这样的牵手方式,因为他说,这样给他一种很亲密的亲昵感。
傅谨言其实真的很好哄。
池晚凝眼底闪过笑意,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傅谨言后来因为还有个会议,把她送回了房间便离开了。
池晚凝晚上洗漱完,傅谨言也还没有回来,她打电话到前台让酒店给她送了一瓶红酒上来。
给自己倒了两杯喝下,红酒的甜腻入肚,没一会就有些微醺,此时正是最好入睡的时候。
池晚凝整个人平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下了。
忽然身体感到有些热,很重,似乎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她透不过气。
她挣扎着睁开眼,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
傅谨言看着身下这张粉嫩的脸,眉眼间能窥见几分迷离的醉意。
他微不可察地蹙眉,“你喝酒了?”
池晚凝微眯着眼,朝着他傻笑,指尖指着他,“傅小言,你又来管着我了,在梦里也要管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