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伤伤皮肉,疼痛一瞬很好忍耐。
但本王不同,本王这乌沁鞭是乌蛟蛇的蛇皮浸泡百年陈酒反复浸制而成,韧性极强,只要使点巧劲,挥在人身上绝不会造成难看的伤口,除了瘀痕甚至可说完好无损,可是这皮下的筋肉可是会被抽的稀碎,疼痛也是不知要多上几倍,寻常人挨不了三十鞭子便生生痛死了,不知……这位大炤勇士你最多能挨几下呢,可千万别在我行刑途中死了啊~”
如此说着,南鸿雁便抽身退开,绕到了樊玉麒的身后。
不能说他的恫吓没有产生一点作用,樊玉麒也听说过擅使鞭的人可以运劲柔韧的鞭中,使其抽在人身上时不会留下伤痕却能撕筋断骨,让人痛不欲生,但只是这点他就会被吓住?
没有察觉自己唇边溢出的冷笑,当对方第一鞭子落下时,樊玉麒已经咬紧了牙关,他不会露出一丝一毫的畏惧,也绝不会发出半点声响。
南鸿雁奋力的挥着长鞭,伴着一声声咻啪的脆响,黑色的鞭稍不断击打在樊玉麒的背上,一鞭复一鞭,他身上的黑色夜行衣便被鞭中的劲力震碎,逐渐露出了那遍布疤痕的宽阔背脊。
确实如南鸿雁所说,尽管鞭子抽在身上的劲力非常,可却没有一鞭抽破皮肉,红色的鞭痕一道紧挨一道,十分齐整,足已看出挥鞭之人的高超技巧。
半数过了,樊玉麒的后背一片血红之色,仿佛薄薄的一层皮肤下裹着的都是鲜血,明明寻常人被打成这样定是会痛的哭号求饶快要断气了,但不停挥鞭以至于额上都微微冒汗的南鸿雁却丝毫未闻那被用刑的人发出半点声响。
他奋力的挥着鞭子,脸上表情狰狞,眼中残虐嗜血的凶光大盛,难得碰上这样倔强之人,他倒要瞧瞧他骨头能硬到何时。
钻心的疼痛比预期的更加强烈,鞭扫过处,起初只是如同针刺般尖锐的疼,但缓过一瞬,鞭痕处便传来火辣辣钻心的痛。
仿佛能感觉出皮下的筋肉被一寸寸抽碎,一阵赛过一阵强烈,后来整片背部如同被烈火灼烧般,让人难以忍受,只想叫出声来发泄痛楚。
可樊玉麒性格中绝没有向敌人服软的怯懦,尽管他疼得汗如雨下,被那持续不断的灼痛烧的意识模糊,他却愣是低着头没发出半点哼响,只是一味紧蹙眉宇,紧咬下唇,直至一道暗色血痕蜿蜒而下,隐没在领子中。
挥完最后一鞭,南鸿雁收手了,他望着那片血红血红的背,眼中肆虐之光已使得眼瞳变得通红。
整整八十七鞭,一旁的小兵哆嗦着数完,伸手递上汗巾,南鸿雁没有接过,而是兀自走到樊玉麒的身侧。
男人低垂着头,嘴角挂着一丝血痕,半睁着眼定定的看着地下,有些无神,但眉头紧皱,显然是意识模糊了,一张脸被热涔涔的汗水浸湿,努力隐忍痛楚的模样更是激起了提着鞭子的人的征服欲。
就在此时,刑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樊玉麒没有心力去注意什么,但进来的人却让南鸿雁有些意外。
“儿臣拜见父王。”
来人正是被惊醒的南蛮帝,尽管来的匆忙,他还是穿戴的十分整齐。身后跟着一众随从,还有两个身着官服的大臣。
听到南鸿雁这一声问安,樊玉麒自混沌中努力抽出神志抬头望了一眼。
南蛮帝比樊玉麒想象中的还要苍老,可能是因为纵情声色使得眼下有着很深的阴影,一张方正的脸略显削瘦,可还是不缺帝王的霸气。
他身材高大,年轻时曾御驾亲征,是一代武皇帝,也亲自攻下了不少城池,也是因为如此他才如此狂妄的对他国不停发动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