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翁锐体内的阴毒已被完全化解,他也因此获得了魂灭山人凝聚元气提纯阴阳之气的法门,以他在天工山打通的任督二脉和已臻生死阶的归一功修为,要做到这点并不是太难。
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再见到魂灭山人,山上的弟子对门主的去处也都讳莫如深,让他连个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你就别找他了,他是不会再见你了,”李尚道,“这事的头是我开的,还是我来收这个尾吧。”
“既然这儿的事已了,那就烦请李大侠快让珺儿出来吧。”一听要收尾,翁锐就有点迫不及待。
“什么?出来?”李尚一脸惊讶,“她根本不在这里,怎么出来呀?”
“什么?她不在这里?哪她在哪里?”翁锐又急了。
“呵呵,你不用急,离这里也就百十里地,”李尚道,“这位莫家小姐不是个能安静呆着的人,离得近了,以你的能耐,可能过不了三天,你就带她远走高飞了,师父的用心可就白费了,藏远一点也是他的注意。”
“嘿嘿,这魂灭前辈还真是个怪人。”翁锐笑道。
“是个怪人,但不是个坏人。”李尚道。
两人上路,李尚家学渊源,又涉猎极广,剑法道路自成一体,位列十大剑士之一,在江湖上的名声也是如雷贯耳,而他的生性又极随和、极豪迈,所以和翁锐可算是对了脾气,一路上谈天说地,理经论道,一点都不寂寞。
因为要翻山越岭,他们走得并不快,第二天中午才到达了他们目的地鸟危山,它和鹿台山山体起伏相连,说是鹿台山的余脉也可以,只是这里没有鹿台山高,山势也较平缓,风景不算奇绝却也十分秀美。
莫珺呆着的地方是一处山谷之地,四处可见农人开垦的庄稼地,偶尔还可看到在田间劳作的百姓和出入山林间的猎户。
山谷的一处平台之上是一片村庄,茅屋、石屋高低错落,杂于其中的树木高达葱茏,可见这山村年代很是久远,有数百年也说不定。
莫珺住的是紧挨着山村较高之处的几座石墙木屋,结实的原木屋顶压在厚实的石墙上面,既显得比村里的其他房屋高大气派,又不失朴拙之气,加上周围还有一个不小的开放式院落,眼界开阔,阳光充足,花草遍地,看来这里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但当他们到来的时候,莫珺并不在屋子里,翁锐急不可待的屋前屋后蹿来蹿去地查看,就算是扯着嗓子喊着珺儿,也是没有见到莫珺的影踪。
“呵呵,你不用找了,准是又出去玩了。”李尚笑道。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到那里去玩?”翁锐道。
“那是你的想法,呆了这么长时间,这村里的人她都已经认识了也说不定,”李尚道,“我去给你问问。”
李尚去了村子没多会就回来了,笑着道:“阿卓、阿丹陪着她去东山了。”
“阿卓、阿丹是谁?”翁锐道。
“你别紧张,是村子里的两个姑娘,也是神魂门的外围弟子,”李尚道,“她们和莫姑娘一起从长安来到这里,就一直没有离开,一是要防止莫姑娘出走,也要确保她不会出事。”
“这两位姑娘武功怎样?”翁锐道。
“功夫还算不错,但也到不了蒙成的程度。”李尚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听到这样的安排,翁锐总算安心不少,“我们现在去找她吧?”
“到山上去找几个人?你没开玩笑吧?”李尚惊讶道,“现在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了,想必她们快回来了,我们还是先进屋喝口水,等等他们吧。”
翁锐想想也是,进屋放了行李,简单梳洗了一下,自己取出两只粗碗倒好水,给李尚一碗,自己一碗,但还没等这碗水喝完,他就隐约听到了莫珺的笑声。
“珺儿。”翁锐一声高呼,放下水碗,箭一般地蹿了出去。
三个姑娘说笑着从院子前的小坡走了上来,每个人都花枝招展,脸上的笑容展示着他们的快乐与满足,莫珺走在中间,左手一把花,右手一只鸟,边走还边逗那只鸟。两外两位姑娘跟在两边,一人拎一小筐各色野果,另一人抱着一堆说不上名的野菜,感觉就是两个丫头陪着小姐逛山归来。
“珺儿。”翁锐冲上前来,再次叫道。
一看翁锐来了,莫珺也是非常高兴,急跑几步到了跟前:“翁哥哥,你怎么才来呀,嘻嘻。”
这完全不是翁锐已经想了很多遍的见面的情形,没有惊惧,没有忧伤,只有快乐,言下之意不是说他救自己来晚了,好像是错过了很多非常美妙的东西。
翁锐张开双臂想好好抱一抱莫珺,也是他情不自禁,只要她没事、只要她开心,这比什么都重要。
“不行!不行!”
莫珺说着直往后躲,笑着扬扬手中的鸟道:“你别把它吓着,它胆子很小的。”
翁锐尴尬的摊了摊空空的手臂,无奈的笑笑,但跟出门来的李尚已笑出了声,阿卓、阿丹两位姑娘也已经笑弯了腰。
“你们别笑了,快去帮我找笼子,就是我昨天新编的那个,”莫珺对阿卓阿丹佯怒道,“要是再逃走了,你们俩就得帮我抓十只。”
“是,我的大小姐,嘻嘻,哈哈。”阿卓阿丹说笑着进屋去了。
莫珺带着翁锐便往屋里走边展示他的战利品:“你看你看,这只鸟的脸像什么?”
翁锐仔细端详,这鸟不大,羽毛非常漂亮,圆脸,短喙,上喙还带个弯钩,两边的鼻息明显,眼睛有点像人的眼睛,很是精神,更奇妙的是两只眼睛上面各长着一条黑色的细细羽毛,像极了人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