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翁锐就循着朱山留下的记号追上了他们,一见面朱山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嘿嘿,”翁锐诡秘一笑,“他们的货全让官兵给拉走了?”
“哪他们的人呢?”朱玉最关心这个了。
“我又扮成蒙面人把他们给救了,呵呵。”翁锐轻松地笑道,看得出来,他对办的这件事极为满意。
“快说说,你是怎么弄的?”钟铉没能去参见这次行动多少有些遗憾。
原来翁锐在当晚就找到了商队的宿营地,以他现在的功力,要不想让这些人知道他们根本察觉不了,也许是前一晚上这些人没有睡好,又急急赶了一天的路,这个防卫还是比较松懈的,除了几个边打瞌睡边看着货物的人,其他人似乎都睡得很稳,连翁锐悄悄拉走一匹马都没有人发觉。
翁锐拉着马走出几里地之后,就骑上马直奔义陵而去,天不亮就到了那里,自己先找地方休息了一下,吃了顿饭,然后给了一个小孩几个大钱,要他把一封信送给庐陵的守备建威将军。
信的意思很简单,有人明天要通过镡城运送一大批朝廷禁物到南越,有四五十匹牲口驮着,其他啥话都没讲。
对于这些平时没有战事的将军来说,这可是不小的功劳,这么多牲口,人和货物都少不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抱着宁可信其有态度带着一队人马即刻就出发了。
看着这批官兵走了,翁锐却突然有点不放心,军队有军队的强悍,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诡谲,一旦双方打起来,官兵获胜、商队的人逃跑这是最好的结果,但如果商队获胜或者两败俱伤都是他不愿看到的,再说,要是官兵抓住商队的某些人,九重门马上就会暴露,这对九重门来说也是件棘手的事,因此,他也就悄悄地跟着这队官兵去了镡城。
朱山算得还真准,这第三天商队还真到了,那位将军带着兵士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检查,而商队这些人太知道他们运送的是什么货物了,开始有人还试图上前打点,但看这将军的样子跟本不在乎这些,没说几句就打起来了。
一般官府的差役都是抡着棍棒吓唬吓唬老百姓的,但这兵士、将军可都是要上阵打仗的,本事不济那就要送命的,所以这一交手,官兵的优势马上就显露出来。
不要小看这驻守武陵郡的四品将军,能熬到这个份上,那也是身经百战,有点本事,一个人面对老许和老祁两个人的围攻丝毫不落下风,招招威武霸气,招招都是杀招,绝不拖泥带水。
两个偏将带着数十人围攻商队的其他人,这里面虽也有几个好手,但武功差异太大,怎么也赶不上这些士兵的统一训练来的整齐,不一会功夫,几个武功不怎么样的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立时就断了气。
翁锐觉得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这些人不是被杀光就是被抓光,他已经换好一套衣服,蒙着面飞身上来,长剑一伸就把那位将军拦住,边打边道:“扔下东西快走!”
老许和老祁一脱身,那边的战局立即得到缓和,兵丁的人数比商队的人数多很多,并且打起来进退有度,相互配合娴熟,要想杀掉他们这也是极难,在这种情况下,老许和老祁一人在前一人在后,边打边撤,最后终于突出包围,把这些兵丁抛在身后。
翁锐再次抛开那个将军,飞身插入极力追赶兵丁中间,所到之处剑光闪闪,瞬间已有数人受伤倒下,最后终于拦住追赶的官兵,得此间隙,老许他们便迅速跑远。
“住手!”那位将军喝道。
众军士一听纷纷停下手来,翁锐也退后几步站立在路中央,直接面对走上前来的将军。
“你是谁?为什么要拦住本将军抓朝廷要犯?”将军道。
“我是谁不重要,”翁锐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有你的功劳就够了。”
“是你给我送的信?”将军道。
翁锐冷哼一声,啥也没说转身离去,那位将军也很知趣,一招手带着他的人拉着东西和几具死尸回去邀功去了。
“这么说,还是死了人的?”朱玉对这点很不满意。
“当时场面混乱,我根本顾不了的。”翁锐道。
“那你还说算计好了。”朱玉埋怨道。
“好了,能够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朱山道,“他们干的就是非法的买卖,没把他们全杀了就不错了。”
“山子的话不错,”钟铉道,“要是他们落在官兵手上,一个也活不了。”
“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翁锐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安。
“好了,不用去管他们了,”钟铉道,“那个将军的功夫怎么样?”
“不怎么样,”翁锐道,“估计你打他几个没问题。”
“你能打几个?”钟铉道。
“比你多一个。”翁锐笑笑道。
“那你们俩试试。”朱山已经在一旁搧火。
“试什么试?”朱玉瞪了一眼哥哥道,“好好走路不行么?”
“好啦,不说这个了,”翁锐道,“你们这一路怎么样?”
“还好,”朱山道,“我们这一路都很顺,这里已经进入了濮人腹地,我们可得小心点,惹怒了他们也是很麻烦的。”
“你见过濮人?他们是怎样的人?”钟铉忽然对这个来了兴趣。
“当然见过,”朱山道,“其实和我们也没有两一样,只是打扮和说的话不一样,习俗也有很大差别。”
“濮人很难打交道吗?”钟铉道。
“也不是啊,”朱山道,“他们这里的人和大汉境内的人交往很少,很多还未开化,对外面的人防备心理很强,不过你只要不惹他们,大家也能和睦相处,他们还是很纯朴的。”
“这倒很有意思,”钟铉道,“要是能在这里结交个濮人朋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