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都是在各地工部、堂口之间发生的,有没有皇甫嘉的授意就不得而知了,但这种不快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
有了这些嫌隙,使得往翁锐的上门吊唁显得格外有意味,同时皇甫嘉的接待也很是淡漠和低调。
“皇甫少主,”翁锐道,“令尊正值壮年,怎么一下子会突发疾病,这确实让人感到非常意外。”
“唉!”皇甫嘉轻叹一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岂能是人力所决定的。”
本来翁锐是想问问到底皇甫正邦得了什么病,但皇甫嘉的显然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莫非是皇甫老门主遇到了什么意外?”沌信可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
“这都是本门内部的事,不说也罢。”皇甫嘉还是什么都不愿说。
“这么说真是有什么意外?”虽然皇甫嘉什么都没说,但他话里的意味连朱山都听的出来。
“是不是我们出点什么意外你们才高兴啊?”一直坐在一边的玄墨门江都分堂堂主宁鑫道,他的眼神里不光充满怨恨,还有这些人不断对他们少主发问的不满。
“住口!不许对朱掌司这样讲话!”玄墨门的大总管马成制止道。
“他们……”
“你还说!”
宁鑫显然还有怨气没有发泄出来,但被马成严厉的眼神压了下去,这个马成少说也有五十多岁了,跟了老门主很多年,他太知道这江湖的险恶,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
“让你们见笑了。”皇甫嘉并没有责备宁鑫,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皇甫少主不要误会,”翁锐道,“最近江湖不太太平,我们这次来一是凭吊皇甫老帮主,另外也是真的想了解一下玄墨门有没有什么为难的事,看天工门能不能帮上忙。”
“感谢翁门主念怀,”皇甫嘉道,“玄墨门不算什么武林门派,只是一支商帮,就算有什么事情我们也能解决,就不劳天工门援手了。”
这句话可以说已经很不客气了,我们和你们武林门派不同,只是一个商帮,我们有我们解决问题的办法,就不劳你们挂念了。
说实在的,翁锐一行到这里来还真没有想给玄墨门帮忙这么简单,但被人当面这么说确实有点过分,这朱山就有点憋不住了,谁还没点暴脾气呢?
还没等朱山爆发出来,就被翁锐抬手拦住了,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吵架的。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少门主,仙工坊老班主穆襄求见,好像有事挺急的。”
“我这里有客,让他们先休息一下。”皇甫嘉道。
“我这就去安排。”老总管马成站起身来道。
“不用了,”翁锐站起身来道,“今天是皇甫老门主大礼,来往宾客很多,我等既已行过吊唁之礼,就不在打扰了,就此别过。”
“翁门主远道而来,一口饭食都没用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说什么也要吃碗素斋再走。”皇甫嘉也马上站起来客气道。
“这都是小节,皇甫少主不用客气,”翁锐道,“江湖之上总要相见,我们日后再找机会相续。”
“既是翁门主执意要走,哪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皇甫嘉拱手道。
说完众人起身相辞,皇甫嘉也一直送到大门口,在哪里,他们见到了急急赶来的仙工坊老班主穆襄还有几个随从,这几人除了一脸疲惫,还带有些许的惶恐,翁锐他们也没有和他们说话,只是微微致意,就出门上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