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八公山的路上,孙庸因为丢了孩子而闷闷不乐,但在南越之地的一个神秘地方,星枢子、宇枢子因为抢了这么一个孩子回来也高兴不起来。
雨下得很大,他们赶了不少路才到了这里,天已经黑了,浑身几乎都湿透了,进门有人招呼了一下就把他们扔在了这里,快半个时辰了,不管不问,更别说有口热水了,气氛有点不对,星枢子心里越来越没底了。
“师兄,我们为什么会被突然叫到这里?”宇枢子有点惶惑。
“或许是有什么新的事要我们去做。”星枢子淡然道。
“我心里一直有点不太踏实,”宇枢子道,“我们这次冒然出去他会不会不高兴?”
“他能有什么不高兴,我们之间是有约定的,”星枢子道,“他帮我们治好了伤,还帮我们提升功力,我们去做他吩咐的事情,他所吩咐的事情我们做的很圆满。”
“我是说我们这回出去他并没有吩咐过。”宇枢子道。
“那是我自己的事,”星枢子道,“我早就跟他讲过,我们恢复功力就是为了复仇,他的事情我们要去做,我们自己的事情也要去做,我想这并不矛盾。”
“但愿如此吧,”星枢子道,“我听说他这次出去好像也不太顺利,似乎也吃了一些暗亏,我们还是小心一点。”
“不顺利那是他的事,”星枢子道,“我们只在约定内帮他办事,但他不能限制我去办我自己的事。”
“话是不错,”宇枢子道,“我们要想完成夙愿,也需要借助他的力量,语言上你还是要斟酌一些。”
“这个自然。”星枢子道,其实他心里也有诸多的矛盾。
就在这时候,有人走了出来。
“让二位久等了,师父请你们进去。”来人道。
“有劳了,请!”星枢子道。
星宇二人随来人穿过几道回廊,在大殿后面地一座居室的外厅站住,里面是间卧室,门开着,也没有点灯,但被厚厚的帘子挡着,阵阵夜风带着星星雨丝飘进屋来,把帘子掀得哔哩作响。
“你下去吧。”屋里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显得有些疲倦。
“是,师父。”领他们进来之人答应一声,朝里面行了一礼,悄悄地退走。
外厅里灯光暗淡,并且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屋外的雨继续下着,在这寂静的夜里,雨声显得格外的响。
过了好久,屋里也没人说话,似乎又把他们两人给忘了,这让星枢子和宇枢子很不自在,就算是流落在外,他们也是当今江湖大门派里曾经的尊者,并且年岁都在七旬以上,按其战力也应该不弱于十大剑士级的存在,不管你是谁,这么做都有点太不给他们面子。
“吭!”星枢子清了一下嗓子,似乎要说话,也是在提醒屋内的人他们已经站了很久了。
“怎么?你们这就有点站不住了?”屋内的人声音不大,语速也不是很快,但却很具压力,明显情绪不是很好。
“哦,不,”星枢子道,“就算是让我们站到天明也是应该的,但不知我们哪里没有做好,还请示下。”
看来星枢子也听出了里面的人对他们的不满意。
“看来你对你做的事情很满意了,”里面的人道,“不妨说来听听。”
“您误会了,”星枢子道,“我们的事情都是些小事,只是没误了您的事就行。”
星枢子的这句话说的还是有点硬气的,你不要管我们做了什么事,我没误你的事就行。
“你觉得你还有你自己的事情吗?”屋里人道,这话已经说的老不客气了,从这点上来说对方从来就没有把星宇二人放在眼里。
“恕我愚钝,”星枢子道,“我兄弟二人非常感念您对我们的再造之恩,我既答应您,就会为您的事赴汤蹈火,虽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但我兄弟二人到这把年纪还苟且活着,就是为了了却自己的心头之事,不知这事有何错,还请示下。”
星枢子还在挣扎,他知道对方的厉害,但你也要讲点道理吧。
“还不错,你们还记得答应我什么,但有一点你们已经忘了,”屋里人道,“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没有我的事,就没有你的事!”
“这……”
这话不光说得霸道,还有点绕,星枢子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
“哼,我看你是老的连脑子都不好使了,”屋里人道,“那我就再给你说明白一点,你的事在我的事里面,你的事就什么都有,如果你的事不在我的事里面,或者是你的事有碍于我的事,那就没有什么你的事,明白了没有?”
“明白,明白,”宇枢子怕星枢子再和里面争执引出麻烦,就赶紧道,“就是给您办事的时候顺便把我们的事情办了。”
“但你们却坏了我的大事!”里面的人道,听这语气确实是有点生气。
听到这话,星宇二人心里咯噔一下,他们是报仇心切,但绝没有要坏里面那人大事的想法,如果是这样,就这位尊神也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我二人确实不知,”星枢子也有点慌了,“我们到底是那里错了还请明示?”
“我让你们去做什么?”屋里人问道。
“监视天工门的一举一动,包括大汉境内的各个工部的情况。”星枢子道。
“那你们做什么去了?”屋里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