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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贝比看着杜克兰,久久没有说话。信号灯变绿又变红,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杜克兰紧张到手心出现一片湖泊。
“你……”
“杜克兰,你有病吧?”顾贝比抬手直接在他的耳朵旁来了一巴掌,“你虚岁才十九,睡了你我都怕犯法,和你结婚我真要吃牢饭了!”
杜克兰揉了揉被打红的耳朵,瞧着一脸惊恐从他们身边走过的路人:“贝比,你再大声一点,面馆里的那个小女孩都要知道你睡了我了。”
这下轮到顾贝比不好意思。刚才着急了,没顾忌那么多,现下理智归来,她扭过头,果然,面馆里的小女孩正看着他们俩。
顾贝比羞得赶紧拉住杜克兰的手,趁着绿灯大步地往前冲。
情绪从刚才的五味陈杂到现在只有一种,这下也不需要决定该打车还是走回家了。
顾贝比的火气现在能给整座城市供暖,她紧紧牵着杜克兰的手教育他。
“你才成年,想什么结婚,是不是日子太闲了?你要是真没事干,赶紧回家预习下颚学期的课。”
她走得像个踩风火轮的小哪吒,咋咋唬唬的,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死气沉沉。
杜克兰抿嘴偷笑。
被发现了。
“还笑?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
杜克兰摇头:“我从不会把关于你的事当做玩笑看。”
他抓住贝比的两只手,弯腰看她:“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你也跑掉的话,起码我还有个身份能去报警。”
顾贝比避开他的眼神:“报警有个屁用啊。报警有用的话,刚才那哥们就不会借酒消愁了,真想跑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你抓住。”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害怕,担心。”
“所以你才说‘结婚’这种屁话是吧?”
杜克兰的嘴唇冻的通红,水灵灵得像水萝卜:“才不是屁话,我很想和你结婚,从我知道结婚代表什么开始,我就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娶到贝比?”
“原来你早就心存歹意。”
“是。很早很早之前了。”
杜克兰现在说这种话不会脸红了,但是眼神依旧澄澈。顾贝比有些动容,这世上哪有永远啊,甚至此刻也会变成未来她仅存的关于他的回忆,但是这一瞬的溢出来的爱,淹没了她。
她凑上去,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算作拒绝你求婚的补偿,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蠢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