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就出发赶路,晚饭没吃完。
钟恒买了几罐啤酒,本来是自己喝的,没想到许惟伸手找他要:“给我一个。”
钟恒瞟着她:“你能喝?”
“当然。”
“确定?”
“啤酒而已。”
“醉了我不负责。”
“负什么责?”
钟恒眼尾微扬,笑得凉凉,“都是成年人,你懂。”
许惟也笑:“没你懂,钟少爷未成年的时候就很懂了。”
“咳……”钟恒被呛了一把,眼睛带了点红。
许惟抽了张餐巾纸递过去。
钟恒懒得理,没接,也不给她酒。
许惟伸手拿了一罐,说:“别小气,会还你。”
她打开喝了一口,透心凉。
钟恒睨她:“好喝吗?”
许惟点头:“爽。”又灌一口。
钟恒笑她:“就这点出息,啤酒有什么可爽的。”
“那下回约红酒?或者白酒?”许惟抬眼看过去。
她嘴唇淡红,挂着一滴酒汁,手抬起来,跟他那罐碰了一下,“讲好了,下次约,等我回丰州找你。”
钟恒心口发燥,“谁要跟你约。”
他低头灌一大口酒。
许惟:“那算了。”
话没聊下去,两人各自喝酒,吃光了并不美味的晚饭。
垃圾收拾完,许惟开始整理东西,背包湿得不能用,她拿吹风机坐床边吹着,希望明天能干。
钟恒趁这个时间出去给赵则回了个电话。
赵则劈头就骂:“打你多少电话了,你是聋了还是手断了?”骂完气消,紧接着问,“好了,快说,许惟没事吧?”
钟恒:“她好得很。”
“她跑哪儿去了?”
“跑乡下溜达了。”
赵则哦一声,后头来一句:“所以我说你担心得要死要活是有病吧。”
这话钟恒听不惯了,“谁要死要活了,夸张手法没学好别瞎用。”
“行,你能你能。”懒得跟这家伙扯皮,赵则直接问,“所以你啥时候回来?泥鳅少爷躁得很。”
“它怎么了?”
“用隔壁小茹妹子的话说,宛如一只丢了粑粑的暴走娃。”
钟恒:“……”
赵则正色:“行了行了,你就说吧,啥时候回?”
“再说。”
“啥意思?”赵则顿时激动,“留在那陪许惟呢?”
“谁陪她了,我看我外甥女。”
“诶呦,就那混世魔王沈平安小朋友吗?算了吧你,上次也不知道是谁把人骂得狗血喷头,人小姑娘都不想认你这亲舅舅了。行了,你就别找借口了,泥鳅我会好好安抚的,你待多久都行,最好生米煮成熟饭领了证抱了娃,回来我直接给你在世纪大酒店订108桌,就这样,再见。”
赵则“啪”一下挂了。
“……”
钟恒骂出声:“有病。”
他开门进屋,见许惟占了窗边那张床,靠在枕头上看电视,音量开得很小,是电影频道,一部好几年前的美国电影《怦然心动》。
钟恒坐到另一张床上。
许惟没看他,眼睛望着电视。
正好到了那段挺经典的台词,“someofus&dippedinflat,someinsatin,someingloss.buteveryonawhileyoufindsomeonewho's&,andwhenyoudo,nothingwilleverp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