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颜神佑辩解道:“这也不怪她生气,是这么回事儿,是章垣,要挑唆着太学生上书……”原原本本将事儿给说了出来。
叶琛训话告一段落,诧异地道:“我在太学可没听着有这么回事儿呀。李清君正跟李璐互殴呢。”便将太学里的事情给说了。
君臣父子都傻眼了:“什么?那方铎怎么说是章垣的手笔?他故意的?还是上了余冼的当?”无辜躺枪的方铎和余冼一同打喷嚏,心跳突然有些加速。
叶琛看唐仪在跟前,也没好多说什么,只说:“此事已经压下了,眼下不要再生事端了。好在陛下不曾发胡言乱语的批复,太学生不会再联名请愿的。”
颜肃之低头,作忏悔状。六郎还要出来表示一下宽容大度,对叶琛道:“只要事情弄明白了,李璐那里,还请叶师代为安抚教导。他的顾虑,也不能说不对。朝廷本就是要教化万民,引人向善,万不可令人生侥幸偏颇之心。”
这话丞相们都爱听,霍亥咳嗽一声,总结道:“昔在昂州时,上下皆克己而奉礼,大度而宽仁。还望陛下与殿下们,一以贯之,善始善终。不可因天下归一,再无掣肘,便生骄横之心,欲以智谋而辖制天下,这是取败的祸端。凡昏暴之人,未必皆是蠢人。泰半是智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之辈。慎之,戒之!”
颜神佑被上一了好大一堂政治课,蔫了。哼唧了一阵儿,清清嗓子,大声应了:“是我一时激愤,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话说到这里,叶琛也不能再说颜神佑什么了。转而收一收场面,对六郎道:“太子年未弱冠,并不急的。”其实六郎已经提前加冠了,不过说他未到二十岁而已。
唐仪听到“冠”字就心惊肉跳,却也无可反驳,也蔫在了一边。颜肃之觉得气氛沉闷,对六郎道:“好了,没什么大事儿了,你去看看你娘子去。”
颜神佑突然道:“有一件的。”
“嗯?”
颜神佑便说:“就是,三房的香火。四娘、五娘的儿子非止一个,过继一个来吧。”
叶琛道:“恐惹非议。这与在昂州时还同,彼时或无近枝男丁,或是家有从逆之人,故而从权。如今……”
颜肃之冷笑道:“你去问问,鲁王、吴王,可有愿意过继儿子过去的?”
卢慎一直装着壁花,他是小辈,又不是颜肃之亲女婿,不论前面的话题还是后面的话题,都不是他好直接过问的。听到这个话儿,脑袋缩得更厉害了。颜家的事儿,他知道得也算不少了,不是颜静媛说的,而是颜静娴走之前千叮万嘱,让他看好了颜静媛,别看日子过得太顺了,又惹出事端来。
卢慎哪里敢什么?只在目前聚齐到他身上的时候,说一句:“都听圣人的安排。”
霍亥道:“十二郎那里,臣并不好代他处置的。”你们决定好了。
叶琛从颜肃之的脸上也看些问题来了,叹道:“也罢,想好了怎么打嘴上官司就行。”
于是,颜神佑便请以霍白之次子易姓为颜,继颜平之后,算是完成了对颜静娴的许诺。至于攻讦,自有颜肃之与颜孝之出面应付。原本她还想再等二年,等到颜静娴的次子长成了,没有夭折的危险之后再说的。不过眼下机会太好,卢慎刚进政事堂打杂,这也是一种安抚与交换。
帝王家之阴私事,还是不要管了。叶琛等自动败退。颜肃之对颜神佑道:“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再将盐政的条陈理一理,各地的数目算上一算。务必不能有差错。”
颜神佑给卢慎使了个眼色,与他核算去了。六郎则回东宫,与阿蓉说话,走到一半,才想起来:我娘子并不知道上书的事情,我白天巴巴地跑回去,岂不惹她心疑?又强忍着,跑到颜神佑那里,一起商议盐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