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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到了一个不得不改变的地步了。必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加强中央的权威。但是,这一步又不能迈得过大了,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动得及狠,反而容易伤及自身。已经弯了的木片,你要强行给它扳过来,啪,断了。这事儿就砸锅了,谁也别想吃上饭了。
同时,皇帝过于也不好,这是从来都不提倡的事情,必须要能容得下士人。
所以,已经搞乱了天下的虞氏不行,世家出身的楚氏不行、益州著姓不行,步子迈得太大、蛇精病得不轻的阮梅就更不行了。
颜肃之只要把握好机会,就能行。
颜神佑摒住了呼吸,这尼玛就是天才和人材的区别吧?杜黎也说颜肃之能赢,可跟叶琛一比,这水平就显得不大够看了啊!
李彦与霍亥听了,也暗暗叹服,都想:江山代有才人出,他这般年轻,却有这般见识,殊为不易。觉得天下当变的人多了,能说得这般分明的,却是少有。
颜肃之当场便要拜他做军师祭酒!
叶琛此时却才提出条件来:“只愿天下太平,百姓安乐,仆无不从命。只是……荆州之事……”
颜肃之果断地道:“只要天成答应了,万事好商议。小女不日完婚,留下来喝一杯喜酒如何?办完了喜事,我便亲往荆州,安抚百姓,如何?”
叶琛道:“使君差矣!宜嫁娶之吉日两月内便有,彼时尚未麦熟。待使君攻取荆州……正好收割呀!”
颜肃之:“=囗=!”卧槽!好像是真的啊!
李彦道:“若横生枝节呢?麦收时不能克有荆州全境,岂非资敌军粮?”
叶琛道:“也比饿着百姓好……”
颜神佑突然对颜肃之道:“这位先生说的是,阿爹,不好因小失大的。土地一时半会儿拿不到手也没什么,名声损了,可就再难找补了。”
叶琛听了介绍,已知颜神佑是谁,微笑道:“小娘子说的是。”他倒没有表现出对颜神佑这个妇道人家出现在此处的不满来。他人生得并不特别出众,却是真真君子如玉,整个人都像泛着柔和的宝光一样。不刺眼,却令人无法忽视。
颜神佑与他搭上了话,趁势问道:“只是家父实在不忍荆州百姓为贼所治,不知先生有何良策,可尽早使荆州百姓早归王化?”
叶琛失笑道:“小娘子奈何咄咄逼人?”
颜神佑道:“我以为先生更着急救黎民于水火。”
叶琛叹道:“这有何难?只是需准备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