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放到隋末,杨广这个熊皇帝没把握好全局,天下一起反他,反了也就反了(……),谁叫他没有治理好国家呢?李家因为是旧臣,所以被挖了祖坟,这个……阴某人手段狠了点,倒也是一种立场。同时,兵变杀掉他的宇文化及,因为是杨广的大臣,家族受杨广之恩甚多,还是被视作反贼的。连李家都将他们家当成逆贼。
连《三字经》里都说,“君则敬,臣则忠”。
这个事儿怎么说呢,如果本朝亡了,像李彦这样不仕新朝的,大家肯定敬佩。但是,如果是前朝自己作死,大家为新朝建设大好河山,保证人民安居乐业,这也不是什么德行有亏。如果颜肃之什么委屈也没受,就是看着朝廷要完蛋,立马扯旗自立了,这才是人品出了大问题。
一般朝代更迭得比较快的时候,大家的节操就……相反,大一统王朝的被取代就让人比较难以接受。
正常的朝代更替,是要善代前朝皇室的,前朝皇室,在八议之内,嫡支行前朝之礼仪,前朝废帝上书不称臣。
☆、197·忙碌的冬季
南宫醒作为一个导演兼编剧兼实力派主演,在忽悠人这件伟大的事业上,有着过人的天赋。
鉴于本次要忽悠一个值得尊敬的人,南宫醒也是蛮拼的。他不但准备好了台词和人设,连服装和道具都有了。服装是到了前线之后,听说要让他去联络郁陶(之前派去联络的还没有消息,颜肃之有点担心),连夜在个小村子里花一陌钱扯来的两丈白布。道具是逆天的真品,拍戏拍跑到故宫取景而不是到横店的感觉——他让颜肃之与了封信。
虽说是一封信,可是南宫导演给颜道具师就只布置了一个任务:写一个字儿就得啦。
然后他就轻车简从,一路躲躲闪闪的——不是在躲河间王就是在躲小股义军。荆州也算是个比较稳定的地方了,义军规模并不大,倒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既不满意朝廷,又对河间王等反王有些微辞,对于迎奉河间王的本地上层也很有意见,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些不安定因素。
南宫醒一路完美地闪避了各种危险,跑到了郁陶的大营。郁陶作为一个能在战场上混到现在的名将,治军颇严,游骑险些将南宫醒当成奸细给砍了。亏得南宫影帝相当敬业,台上台下,无时无刻不在揣摩剧情,早早地就头上腰上扎了白条儿。这副打扮,倒让来者的刀势缓了一缓。
南宫醒趁机大哭:“我有冤情要见郁大将军!”
在这个普通人文化水平普遍处于文盲、半文盲状态的年代,南宫醒一口雅言还是挺能唬住人的。也因为口音问题,他免于被捆成一条毛虫,而是被游骑比较客气地“请”到一边盘问。
南宫醒便说他是“郁大将军世交”派来报信的。
游骑心下疑惑更重,主要是南宫醒这身打扮,很有点不伦不类的。说带孝,又不像,说不是,又扎了条白布。真是奇也怪哉。
不管怎么说,南宫醒第一时间保住了命,并且取得了与郁陶见面的资格。军中之人也是担心,怕京城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虽然郁陶也注意到了要封锁消息,架不住河间王一言耍贱招,颇散播了些流言,还是拣嗓门儿大的军士让他们在阵前喊。搞得郁陶十分郁闷——原本不想让人知道的,已经弄得大家都知道了。
郁陶久在军中,颇得人心,暂时也没有因为这些流言出现恐慌。然而在中上层军官那里,也不是没人心里嘀咕:怎么粮草发放的时日很不对劲了?
当兵的不怕别的,要是吃不饱,这个问题就严重了。
中上层军官那里,大多数是郁陶一手带出来的,对郁陶的感情自是不一般,反水、另寻东家一类的事情且还没有发生。大家却是不约而同地为郁陶担心: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将军要怎么办?
郁陶心里不是不急,面上还要装作无事。京中、荆州的消息接二连三地过来,京中的消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