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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近一条,必须埋在心里,没有人说出口。
事情,就这么定了。
河间王喜不自胜,自然接受了一群拥戴他的人的美意。
就在这个时候,传出颖川王被郁陶搞死了的消息。河间王大惊失色,一直以来,郁陶的形象就有点泰山压顶,以前有阮梅顶着,大家压力小,还没什么。一问“阮梅呢?”,得知阮同学掉链子了。河间王连骂阮梅的功夫都没有,就急匆匆找人来商议。
狗头军师就给他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荆州已经是你的了,你自己的封地还是你的,但是,这些还不够,不如把昂州也的拉拢过来。这样有两州还有一国之地,足可与朝廷抗衡了。
并且“昂州未被战火,犹有余力,颜肃之善战,未有败绩。郁陶子女悉在昂州,若得昂州,不愁郁陶不心存顾忌。”
河间王也不傻:“颜郁世交,且为婚姻,如何肯降我?”
这个也好办,联姻呐!您家跟他家成了亲家,不就结了?当然,得是您世子,还不能是随便拿出个儿子来,这样不是他外孙以后当皇帝,他怎么会为您出力呢?颜肃之又不傻,是吧?
河间王一想,也对,就答应了。
使者就是这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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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神佑看了这汇报,笑得直打跌,拿去与颜肃之奇文共赏析。
颜肃之也笑了:“他想得美哟!”
颜神佑道:“还是要与山郎说一声的。”
颜肃之不大痛快地道:“知道啦,还用你说?他如今在布防,荆州又是这个样子,怕以后还要继续防守。算好了日子,这边儿回绝了他们,那边叫他回来,将你们的事情定了。以后是战是和,也都吃了定心丸了。”
颜神佑道:“就这两天吧,那个什么使者的,扣下来算了。找咱们要人,就说没看到!”她打算无赖到底了。反正,这个所谓使者,昂州没有直接斩了他们,就不至于现在便启战端。拖到秋收后,手里有粮,心中不慌了,再打也不迟。
只不过,要瞒着朝廷。
颜肃之笑道:“音信断了这么久了,朝廷怎么能知道呢?放心罢,朝廷但问起,我也有话说。”就说根本没见着什么狗屁使者。
颜神佑对于她爹的无赖还是有信心的,轻快地回去给山璞写信了。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使者被秘密安置在了驿馆里,却被一个人瞧破了,然后闹上一州府。
此人姓程,名妙源,正是给颜肃之写建议的那位仁兄。他本就是从荆州来的,认得荆州来人。
他老人家跑到州府来嚎丧,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廷从未负使君呀!使君如何能接纳逆臣之使?!你对得起先帝的知遇之恩吗?对得起今上的信任吗?就该把这使者斩首祭旗啊!”
颜肃之想生啃了他!
亏得州府守卫机灵,见他哭,一把将他拖到府里来了。不然引起围观来,可不定要闹什么事儿。
他还真是个忠臣!见同僚有不好的苗头,他卷铺盖带着全家跑昂州来了。给颜肃之写建议书,也是从朝廷的角度来考虑的。朝廷已经是现在这个死样子了,他又是世家出身,自然不介意世家强一些的。但是,朝廷不能换人来做。这个时候,有一个强有力的大臣,创造一个和平的环境,也是可以的。
这才有“奉天子以讨不臣”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