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颜肃之认真地道:“你是真看上他了,还是觉得他好拿捏?”
颜神佑也认真地道:“您觉得他是个可以拿捏的人?我只怕我也改变不了他的主意,只不过,咱们跟他正好走到一条道上罢了。这样的人,正好。”三观合拍。
颜肃之想了想,也对。正要开口,就听到颜神佑道:“好庆幸呢,发现大家在一条道儿上。要不然……我发现我刚才没想这些,就光想着他的脸了。”还有穿小坎肩儿的身材……这个绝逼不能说。
女人比男人颜控多了好吗?
颜肃之道:“你阿娘那里,我去说。”
颜神佑道:“那您得早些去,去了,我才好给他答复。”说着,理了一下帛帕,轻笑了一下。山璞的字,并不很好,谈不上书法名家,但是写得工工整整,就像这个人,坚定,朴实。
颜肃之道:“我把他叫来唱给你听?”
颜神佑道:“您甭吓着我阿娘,该听的时候我肯定能听得到。”
“臭小子就会花言巧语!听了也只许信一半。”
“您放心,花言巧语,我比他会说。我只拿眼睛看,看他做了什么。”
“他做什么了?”
“给你卖苦力,算不算?”
颜肃之黑了脸。
颜神佑扳着指头,道:“想下山,是有远见。为族人,是有担当。逢大乱而不气馁、不迁怒,是有智慧。能报父母之仇,是有能力。先报了仇再来找您,可见没昏头。没等三年孝,是不拘泥。他对他妹妹也很好呀,很心细的一个人呢。而且——”颜神佑悠悠地道,“长得也很好呀……”
颜肃之掩面败退。
————————————————————————————————
颜肃之败退了之后,不得不承认,颜神佑的话虽然带了几分无赖的味道,但是却相当有理。这事儿不能瞒着妻子,不好自己做了决定之后,再去通知。而且山璞,虽然条件很硬,但是招牌不够亮。
岂料在他期期艾艾地跟姜氏说:“神佑今年十五了,婚事可怎么办?”的时候,姜氏很笃定地问:“郎君看上谁了?”
颜肃之:“!”
姜氏镇定地看着他:“说吧。”
颜肃之:“=皿=!”亲,你怎么猜出来的,亲?
出乎意料地,姜氏接通了颜肃之的脑电波,很正常地回答道:“否则郎君眼下如此忙碌,断不至于忽然来说她的事情。离她生日还有月余呢。郎君的表情,又是这么……”猥琐!你当我是瞎的吗?
颜肃之正色道:“我是想,她这么能干,又懂事儿,搁哪个家里受气我都舍不得。”
姜氏的脸沉了一沉,叹道:“果然如此了。”
“哈?”
“大约是山小郎了?也罢,倒也算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