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喂过了水,颜肃之再问:“何事?”
来人道:“牛、羊两家勾结海贼上岸,已被拿下了,小娘子拿小的们一路北上一路问,请郎君速回!”
颜肃之刷地站了起来:“什么?!”
来人道:“郎君放心,人都拿下了,京观都堆了起来了!牛、羊两家的证据也拿到了,他们翻不了身。”说着,双手递了一支细竹筒来。
颜肃之急急拆开了一看,发现上面只是颜神佑的笔迹,只有四个字“军功最重”。
颜肃之略一思忖,便道:“我知道了,你且去喝口水,用些酒食。”又急命备马,自将随身带的部曲唤了十人来,都整装,换马,漏夜赶往归义。却命余下的人押车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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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义这里,确如信使所言“已无大事”。颜神佑正焦急地等着她爹回来,好让她爹来领个功劳什么的。不然这主持大局的算是她吧,可她就算吹起一阵妖风,把海贼都灭了,她也当不了官儿啊!这领导功劳要给谁啊?卢慎?方章?还是旁的什么人?颜神佑咬死了也得给他爹争了来。
四下一片肃穆,细布袜子摩擦草席的声音响起。颜神佑转头,正看到阿琴急趋而来,伏在颜神佑耳边道:“那个,牛家的姑娘依旧不肯吃饭。已派人看着了,两天里寻了三回死了。”
颜神佑道:“看紧了,等阿爹回来处置罢。阿花怎么样了?”
阿琴一改方才古怪的语调,十分忧心地道:“又哭了一回,吃得也少。”
“能吃就好。这个时候她正难过着,也不要逗她笑,也不要逗她闹,她也不用来谢我,只要她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寿材呢?”
这话颜神佑已经问过好几回了,阿琴依旧耐心地道:“还得两天才能得。城里那个许记的寿材铺子,原也只有四、五口做好的,她家连大加小,这都七口人了,不够。”
颜神佑叹了一回,道:“她弟弟呢?”
阿琴道:“还小,什么都不懂,哭了一回,就知道找阿姐了。”
“带给她,让她有点事忙,也好分分心。”
“哎。”
颜神佑没想到,自己跟阿花,还真是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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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颜肃之走后,县里依旧正常运作。春耕生产也有序地展开了,因为颜肃之减了不少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