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也觉得奇怪:“说起来,她自幼难道无人告诉她这个么?”真的,特别不能理解,尼玛都让他活着这么有出息了,还要做这种小动作,这人真是有病啊!如果说颜启与吴氏样的,属于世界观形成的时候没人教,脑子天生缺了那么一块的脑残。殷氏这样的,就是脑子里被浇了滚烫的开水,都焯熟能蘸料吃涮脑花儿的另类脑死亡了吧?
姜氏哑然:“这个我便也不清楚了,总之,若是卢家小娘子与你说甚么贬低庶兄的话,你必定不要听的。”
颜神佑道:“阿娘,我明白的。”
姜氏得了她的保证,看一眼已睡熟了的六郎,便不在说话了。颜神佑看到她的动作,对她道:“我编集摘录了些课本,好给六郎使,阿娘放心,六郎能学好的。”
姜氏想的也正是此事,六郎是她长子,期望自然很大。然归义这个地方,一无名师,二无书籍。颜肃之学问不错,也不能专职给儿子当老师,这让姜氏十分发愁——男孩子与女孩子,还是有些不同的。颜神佑如果学问不好,还能够在诸如女红、贤德等方面下手。六郎这个,头一样是学问,是智商,男子出仕是要有好名声,可入了官场,你要蠢了,就只好被那精明的耍得团团转了。
伸手摸了摸颜神佑的脑袋:“明天将书拿来我看。”
“好嘞。”
“你那是什么语气?这般古怪?”
颜神佑狡黠一笑,对姜氏道:“兴许,六郎要多个小老师,也说不定呢。”
姜氏道:“你又要说什么怪话了?”总有种灵异的赶脚!
颜神佑道:“说不定呐,阿爹要将那个卢大郎给弄到衙里去,嘿嘿。”
姜氏犹不肯信:“他纵聪敏旷达,又有多大的年纪?且在这偏僻地方,能有什么样的造诣呢?”
颜神佑道:“那可不一定,阿爹今天晚上在卢家这么长时间,出来还拉着那人的手,阿娘又不是没看见。还说了那样的话,我看,他是相中那个人了。”
“相中”二字直击姜氏心房,暗道:那小郎君生得也不错,又知礼,当女婿,似乎也是不错的?
颜神佑完全不知道她娘已经想偏了,兀自在想:能让殷氏忌惮整蛊的人,水平应该不错的吧?六郎才三岁,应该能够教得起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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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颜神佑就捧着课本去见姜氏。姜氏由着她去整理课本,也是因为她起意编过《典故大全》。接过来这几本一看,觉得条理分明,分门别类的也很齐全。姜氏还尤其赞扬了自然课等副科编得不错,问了颜神佑今天依旧要读史之后,便亲自教导六郎去了。
其实学习这种事情呢,同世界上许多事情一样,你得相信它是靠天份的,天份不够,再努力也好比让潘长江跟姚明比赛灌篮。有天份的人,即使条件艰苦一些,还是比条件差的学得好,天份这种东西,有时候是勤奋也无法弥补的。
典型案例就是卢慎。
这孩子生在归义这等地方,不但经济不好、文化也是贫瘠之地,居然就靠着老师领进门、靠着家中藏书,读成个博学之人。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