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绕是薛舒雅不穿衣服--裸睡,还是噩梦不断。第二天,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薛儿,是什么在困着你?
。。。。
“薛儿呢?”林曦问佣人。
“薛小姐,在书房。”佣人看着自己的小姐,刚出门不久--急匆匆赶回来,身后跟着个男人。
“你随便坐,我去去就来。”林曦一路小跑上楼。
推开门,里面安静的如与世隔绝,以为自己走错时空。
落地窗大开,薛舒雅站在长桌旁,手提毛笔心无旁地,在摊开的宣纸上书写着。秀丽的容颜静若止水,不见任何波澜变化。
身着白色的连衣裙,风吹入裙子内,像盛开的百合花朵,随风舞动。
“你回来了。”薛舒雅轻轻的说,虽然没有抬头,却知道林曦的到来。靠气息和感觉识人,从来没有错过。
“在写什么?”林曦走近。
“金刚经。”薛舒雅淡淡的说,直至此仍然没有瞧她。
林曦见她写的是草书,字体狂放不羁、轻重缓急恰到好处。下笔处如行云流水收放自如。笔尖所致意到,一行一行充满写意的文字流淌而出。不由沉醉,忘了时间的流逝,忘了上来的目的。
笔尖潇洒收尾,原来已经写到宣纸边尽头。
“来了客人,下去坐一坐。”林曦蓦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薛舒雅拿开书镇,把写好的宣纸随意放在一边。
林曦整理一下放好。
薛舒雅摊开空白的宣纸。
林曦拿着书镇压好两边。
“亲自跑一趟,还有什么一起说完。”薛舒雅轻笑,一边提笔醮墨,一边抬头瞧她。
林曦犹豫之间。
薛舒雅又书写起来。
“是我认识的,一位学心理的朋友。”林曦叹口气。
薛舒雅面容丝毫不见波动,提笔的手停顿一下,又专注于笔锋之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
“薛儿,听到我说话吗?”林曦奇怪。
薛舒雅停下手,抬起清澈的眸子看着她,淡淡的说:“对不起,替我谢谢他。”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运笔行书。
“薛儿,下去和他聊一聊天好不好?”林曦担心她会闷出自闭症来。
“不正和曦儿聊着天吗?!”薛舒雅淡泊的模样,像听着于自己不相干的事。
薛儿,真的像现在澄明如镜的心湖吗?你每晚的噩梦睡不安宁,可知道我很担心,林曦颓然轻叹,转身要走。
“等一下。”薛舒雅把笔在清水里渗透,洗净放在砚台边。接着说:“我写累了,想下去走一走。”
林曦高兴的笑出声,看见她光洁无暇的脚,无奈的说:“怎么不穿鞋。”
“啊。。。忘了。”薛舒雅低头看见,原来自己赤着双足。
林曦拿出在书房的备用平底鞋,蹲下,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