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我叫顾时夜(1 / 1)

男人的手还紧紧攥着我的脚腕,或许是他浑身都被雨淋透,那手冰冷异常,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不得已我只好蹲下,尽量和这个男人对视上,好声好气地商量:“这位先生,可以松开你的手了吗?”

却没想他攥的更紧了几分,连带着我的脚腕都要比旁边皮肤白上些许。

真是有够紧的,我体谅他是个伤员但不是叫他为所欲为的,正准备站起身把他的手甩开时,我的脚腕一松。

男人艰难地支起身子,被雨打湿的面颊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垂下眼眸,咳了几声,略微缓过来才看向我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这一刻我又觉得方才好像没必要那么生气,人家受了伤可能意识模糊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刚刚还和我道歉了,说不定是个好人呢。

虽然不想承认,在我看见他的法,只是不偏不倚地从那里滑过,仅仅是这样就折磨的我想要求饶,本该是激烈相撞的快感被迫变得绵长,我被迫分泌出更多的花液,却始终达不到顶峰。

“我不喜欢夫人撒谎,”顾时夜的性器好像更粗了,可说出的话却冷冷淡淡,只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喑哑:“想要么?”

“叫出来,叫出来我就给你。”

不!绝不可能!和他做爱依旧足够羞耻,现在还要叫出来,明明我都没嫌你顾时夜性器冰的让我宫寒怎么办,反倒还提上要求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可惜我的手还被迫系在床头,我只能尽可能抬起脑袋寻找顾时夜的唇,一边吻着一边夹紧他的腰,想要自己提臀将它身下的部分全都纳入花穴内。

“给……给我吧。”花穴吃的艰难,我忍不住开口祈求。

“给你什么?”顾时夜不为所动。

“肉棒……你的……”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破罐子破摔道。

下一秒他的性器直直的插了进来,整个茎身都有意的擦过那处,刺激的我惊叫都变了调子。

“啊~”我第一次听见我自己发出的这么娇媚的声音。

先前的所有忍耐仿佛耗尽了顾时夜所有的耐力,现在将肉棒全部进入之后就律动极快的干了起来,我的双腿几乎要夹不住他的腰,在松松垮垮将要落下之时被顾时夜揽过架在了臂弯间,来承接更猛烈的撞击。

“顾时夜,太过了…”

就算再冰冷的物什高速摩擦一个地方都会变得火热,我再也感受不到丝毫寒冷,小穴里被摩擦的滚烫,大腿肉被顾时夜撞的发红,我被他顶弄的失去神智,机械性的说着求饶的话语。

“够…够了、啊——”

顾时夜突然加快速度往里冲刺,直到最后重重一顶,一股微凉的液体射出,拉回了我最后半点理智。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我不知道和他做了多久,我几乎都感觉不到下体的存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往后蹬,将顾时夜的性器从我的花穴里吐出来。

肉棒滑出来的一瞬间,一滩乱七八糟的液体也紧跟着流下,把床单糟蹋的一塌糊涂,就在我庆幸终于结束这场性事的时候,顾时夜重新拥紧了我,束缚住手腕的丝带不知什么时候断开,我被他抱下了床翻了个面趴着床沿上,他从背后拥住我,性器重新抵在穴口。

“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凑在我耳边说道,十指交扣我的双手,又开启了新一轮的情事。

……

不知过了多久才结束,我全权被顾时夜支配着,在他身下呻吟、哭泣、尖叫,当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耳边似乎还在响着我们性交的暧昧声音。

床单似乎被新换过了,身体也是一阵清爽,只是被紧紧抱着不得动弹。

“醒了。”耳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艰难的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放开。

浑身的酸痛无一不彰显了面前之人的强盛性欲,他该不会要把我囚禁在这里吧,我越想越心惊,一时间忘了动作呆愣地坐在床上。

“想什么呢?”顾时夜的声音再次响起,分明没有什么情绪我总感到一丝害怕。

我摇了摇头,转移着话题:“我饿了。”

顾时夜转身从旁边小茶几上端来一碗甜粥,准备喂我。

甜粥看着令人卖相不错,我的肚皮也后知后觉的抗议起来,这次可不算撒谎了,随即安心的享受着顾时夜的服务。

顾时夜做什么事情都一副认真的模样,就连给我喂粥都像在处理什么国家大事一般,一脸肃穆的端着碗与汤匙等着我咽下口中的粥。

“你不饿吗?”我有心想改善一下两人之间沉静的气氛,没注意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我不用。”顾时夜眼睛都没抬一下,专注于喂我。

是了,他根本不是人,哪里会有人的需求呢,不用睡觉,不用进食,嗯,倒也不是完全摒弃了人类的习惯,为什么作为一只鬼的性欲也那么旺盛……

我差点又把他当作和我一样的人来看待,却忘了他和我根本都不一样,红着脸张嘴吞咽汤匙里的粥,不敢抬眼看顾时夜。

等一碗粥喝完,我也调整好情绪吧刚刚的羞窘抛之脑后,又开始琢磨着下山的问题,挣扎着想要下床。

“好好休息,下床做什么。”顾时夜语气自然到仿佛我们真的是老夫老妻一般。

“我还有两个同学还在下面!”我想找借口出去。

“他们很安全,你先休息,醒了再说,”顾时夜揽过我重新躺在床上:“今天消耗那么大好好修养。”

我又被迫躺床上,这次是面对面看着顾时夜,我这才发现这个俊美的男鬼眼角有着微不可见的细纹,他好像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年轻……

“睡吧。”顾时夜闭着眼睛说道。

这是发现我看他了,自从清楚他确实不会伤害我之后我的行为就有些大胆了,现在闭上眼睛忍不住的想他是以前怎么死的呢,去世的时候又是多少岁……等脑子里纷乱的念头沉淀下来,我也步入了梦想。

周末,结束了又一周忙碌实习的你想到了自己还要去医院复查,其实你已经清楚了什么游戏、什么系统通通并非自己精神错乱产生的臆想,你所经历的一切都在另一世界上演过。??

你去复查是真的对自己身体不放心还是另有私心,你也说不上来,鬼使神差的,当你反应过来时你已经站在挂号处了,而你得知的却是易医生的信息不在医院系统中的答复,他已经离职了。

已经离职了么?你怅然若失,心里有几分遗憾,却也释然,这样也好,上个世界的牵扯对你来说还是太沉重了,不再与易遇有过多纠葛说不定对双方都好。

“**。”

医院的大厅里,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有人在叫你的名字。

是易遇吗?你有些不敢回头,怕得出否定的答案,身后的人却主动上前从后背抱住了你。

属于成年男性的高大身躯此时却像个小孩一样把头埋在你的颈窝,声音哽咽又带了些俏皮的埋怨。

“姑姑是不要我了吗?”

听见这句话的你心中巨震,是易遇,是自己从西大洲的慈幼院带回家的易遇,往后时光里你们朝夕相处朝暮相对,像一对最寻常不过的爱侣却是两人的奢望。

“你怎么来了?”你被系统刻意淡化的情感冲破覆盖着的无形薄膜,翻涌沸腾着,泪水已经流了满面。

“姑姑让我等你,可我等不到,”你感觉肩上的衣服有些灼热的湿润,是易遇流泪了吗。

“可能是我太想见姑姑了吧,醒来就在这具身体里了,我好怕是在做梦。”

男人毫无安全感的言论彻底触动了你,他紧紧地抱着你不肯撒手,周围人都投来稀奇的目光,你似乎听见有窃窃私语说什么现实版偶像剧,面上一红拍了拍易遇的手臂示意他先放开。

“易遇,先放开……”

听见这句话,易遇却抱得更紧了,鼻音有些厚重:“不要,我一放手姑姑就会离开,你又不打算要我了么,姑姑。”

你听得心中酸涩,顾不上有人围观侧过头用下巴蹭了蹭他头顶的发丝,无奈道:“不会,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聊,要是害怕我不见了可以牵我的手。”

良久,才听见一个闷闷的好字传来。

他似乎也感到不好意思,直起身子紧紧揽住你往外走去,你想抬眼看看他却看见了泛红的眼角。

………………

他带你去了自己的公寓,一路上你都在想怎么和他解释自己所遭遇的一切。

公寓是小型的两居室,有一间被改成了书房,堆了好些医学类的书籍,是之前易医生留下的。

你们之间要说的有太多了,包括自己怎么会反复出现到另一个世界、包括你走后他等待了多少年、包括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等等,千万种情绪等真正面对面坐下来的时候都化作无言。

半晌,你才开口道:“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除去不能说的,你只能委婉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我是这里的原住民。

“我在这里不是什么记者、也没有在投行工作,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四学生。”

易遇点了点头,他很聪明,之前就猜到了自己的出现总是伴随着某些任务,可是这有什么呢,你是他的世界的过客,却不是他人生的过客。

“我……在这个世界甚至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两个世界的巨大差距在遇到旧相识的时候在你心里造成了微妙的失落。

“姑姑说完了么?”易遇自从回到了公寓就恢复了从前的状态,这里尚且由他全权掌控,患得患失的心稍稍放下。

我点了点头,等待易遇的回应。

“我不需要姑姑是谁,我喜欢姑姑,爱姑姑,和你是何种职业何种身份都没关系,”易遇眉眼深邃瞳色却浅淡,你和他对视着,几乎要被他眼中的深情溺毙:“你只需要是你就够了。”

易遇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近到你眼前,微微低着头在说完这句话后试探性的吻上你的唇,说是吻其实只是短暂的触碰,他声音里带着蛊惑:

“可以吗?姑姑。”

这是你在现实里的第一个吻,他的唇触上来时你仿佛感到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你,舌尖像灵动的游蛇在你唇齿间试探,直到你耐不住发出一声嘤咛,就被趁虚而入大肆攻占城池,到最后你软了身子,无力地抓住易遇的领带被动地承受着这个迟来已久的吻。

疯狂的思念化在唇齿之间,等你们分开时,嘴唇都有些红肿。

你看着易遇红润的嘴唇上晶莹莹的,舌尖意犹未尽地舔过薄唇,餍足地感叹道:“姑姑好乖,是初吻吗?”

你被易遇圈在怀里,呼吸还未平稳,听见这个问题后知后觉地认为这个称呼实在太过于背德。

“不……不要叫我姑姑。”你红着脸转移话题,易遇的问题让你有些羞耻。

“不要,姑姑先回我。”易遇难得的坚持,有一搭没一搭地吻着你的脸颊,等待着你的回答。

你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要说自己这个就是初吻哦,只好点了点头,算是回复了。

你等了半天没听见易遇回你,狐疑地准备抬头看他,你似乎感受到了身下那人胸腔在震动,那是由几声闷笑造成的。

“问什么就答什么,真的好可爱,好爱姑姑啊。”

“不要叫我姑姑了,太羞耻了。”你红着脸再提了一遍。

姑姑是你们二人唯一的连结,是他在低谷里唯一的光,在你拒绝这个称呼的时候,易遇盯着你的眼神愈加深邃,声音低沉的让人感知到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

“好啊,不叫姑姑叫什么呢?”易遇带着你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间你被他压在了身下。

身下皮质沙发柔软的几乎要把你吞噬,你就像草原被猎豹盯紧的小鹿,当意识到危险时你已经被危险本身包裹。

“你先下来……”

“叫患者好不好,”他突然想起你们之前有过见面,那时他不是他,可依旧在心里产生了一种势在必得的悸动,他有些嫉妒这个世界的自己,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患者小姐勾引医生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易遇在你耳边喘息,色气的不知道是谁在勾引谁。

你脖颈有些痒,不自觉偏过头去却没想便宜了易遇,他舔上了你的颈侧。

“等……等一下。”你语气慌张,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唔,等不了……”易遇闷哼道。

千万不要低估一个禁欲已久的男人的欲望,也不要高估一个男人面对心爱之人的自制力,这是两个极端,一个趋于正无穷,另一个嘛……

易遇牵着你的手往下摸,裁量合身的西装此时却成为了他的束缚,你的手被他带着摸上了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尽管隔着布料你也能感受到那物怒张的存在感。

“患者小姐勾起的火,需要你亲自来灭。”

你红着脸听易遇说话,这家伙在床上总是这幅模样,他真的是你曾经的医生,这个认知让你下体有些湿润。

易遇的欲望被放了出来,直直打在你的手心,你一手没握住,胡乱地把持着。

他的阳物和他本人一样,内敛又凶狠,是蛰伏的蟒,此时苏醒过来激动的吐着清液。

“哈——患者小姐帮我摸摸……”易遇在你耳边喘息,他的手带着你的手在他阳物上上下撸动,深粉色的性器很快变得通红。

不知不觉的纠缠间,你的衣服已经被他去了大半,牛仔裤要脱不脱的挂在腿间,内裤还未去除易遇已经将性器抵在了你腿间来回抽动起来。

你的胯骨被撞的通红,坚挺的性器时不时抵住阴蒂狠狠碾过,激地穴口吐出一汪清液,内裤兜住了大半,剩下的全挤在了易遇的肉棒上。

“怎么出了这么多水,是因为这个才来找医生检查的么?”易遇调笑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你听的面红耳赤,也有些懊恼自己身体为什么这么敏感。

他开始放慢抽动的速度,每一下都重重的压过穴口,翘挺的龟头差点连待着内裤都撞进花穴口,你有些害怕,生怕他就这么进来。

“易……易遇,停、停下、”你颤抖着开口,太刺激了,现实里的你根本没有过性体验,一上来就这么猛烈让你无处招架。

“真不乖,怎么可以直呼医生的姓名,”易遇笑着加重了动作,眼睛也没有放过你,把你的神色全都收入眼底:“既然是来找医生治病就要有求人的态度,患者小姐。”

“求……求求你,易医生……”你羞耻地开口,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嗯?求我什么?治病吗?患者小姐这么多水确实有些难治呢。”

易遇故意曲解你的意思,看你被顶的说不出话来,让他兴奋不已。

“我会治好这位患者的,只是……”易遇的声音开始急促,伏下身子急切地和你接吻。

你被他一下下的啄吻弄得痒痒,想躲过去,却被他捧住双脸固定在原处。

“只是需要深入检查一下。”

下一秒,你觉得有什么东西射在了自己已经凌乱不堪的内裤上,一股情欲的腥味不知不觉间已经弥漫了整间客厅。

等你再次回神时已经被易遇脱光了衣服,靠在皮质沙发上,双腿敞开呈大写的状展示在易遇面前,你看着面前这个只是衣服稍稍有些凌乱的人,挣扎起来,太羞耻了。

一只微凉的手拦住了你的动作,它试探性的摸上了你穴口那张一开一合的小嘴。

“还请患者小姐配合一下医生检查。”你看着易遇一本正经的干着这么糜乱的事,穴口又止不住的吐出清液来。

“看来真的很严重呢,”易遇的指节往里伸了伸,又一泡清液涌了出来:“患者这样多久了,是见到所有人都这样吗?”

“不……不是!”你否定的声音有些急切,似乎把自己真的当成了被医生检查的患者。

“那就是患者小姐看见医生才这样了,”易遇呼出的热气打在穴口,笑着说:“还说不是在勾引医生。”

你眼睛微微瞪大,下体穿了温热的触感,不同于阳物的灼热,这是一种能把人融化的湿热,易遇他亲上了你的花穴。

灵活的舌尖在你穴口刺探,把清液都卷入口中,转而向上游走,轻轻扫过上面的阴蒂,你仿佛浑身被电流打过,条件反射性的夹住了他的头。

舌头还在动着,牙齿也轻轻地咬住了已经吐出涨大的阴蒂,左右研磨,你被快感刺激地流泪,喘息声里夹杂着易遇的名字。

倏尔,你松开了夹住的双腿,快感达到巅峰之后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疲软,你仰头体味着高潮的余韵,身下一只手指已经悄无声息的探入了你的穴口。

等你反应过来,身下已经进去了两根手指,你被穴里的胀感唤醒,低头一看易遇的欲望又挺立了起来,他胯下的西裤有一大滩被水洇湿的痕迹,你知道,这是你的杰作。

“别……我怕……”你看见易遇粗大的肉棒腿肚就发颤,第一次的感觉你早就体会过一次,你细嫩的穴道最开始容纳进去总是困难煎熬的。

“不怕,”易遇亲吻了你的眼睛,把手指撤出来抱着你换了个方向,让你跪在沙发上背对着他,双手支住沙发靠背:“看不见就不怕了。”

他提着你的臀,令它翘起,重新开始了他的开拓事业。

你看不见他的动作,反而身体的感知更加明显,第三根手指塞进去的时候不知道碰见了哪里,你短促地叫了一声。

声音娇柔轻媚,挑战着易遇的忍耐力,你感受到有个坚硬的东西打在你大腿内侧。

“姑姑,我忍不住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对你的称呼又变成了姑姑,你并没有在意,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三根手指上。

手指缓慢的在层层叠叠的穴道内探索着,等后面撤出来时还有一两道清液粘在手上,拉出黏黏的长丝,最后断掉打在了你的臀尖。

炙热的肉棒抵上了你的穴口,易遇伏在你身上,含着你的耳垂将滚烫的鼻息灌入了你的耳廓。

“姑姑,你是我的。”

肉棒的进入是缓慢的,你煎熬的等着这个庞大的柱状物进入你的身体,成为其中的一部分,它的异物感是那么的强烈,你本能性的想要把它挤出。

“好胀,好胀……”你摇着头,拒绝易遇的深入,泪珠被你甩出来。

易遇却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坚定缓慢的从容进入,一寸寸碾过你的穴肉,直到不能前进。

“不胀的话,还能让姑姑幸福吗?”易遇笑着反问,挺着窄腰开始律动。

身体的适应能力着实不错,你先去还觉得胀的难受的地方已经开始分泌快感,从穴道深处不断的喷出清液来表达它的情绪。

你的腰渐渐塌了,整个人几乎贴在沙发靠背上,如果不是易遇还把住你的臀,你几乎要跪不住。

易遇一边挺着胯在你下体抽插,一边伸出只手摸到你胸前捉住红樱把玩,小小圆圆的东西在他手下长大挺立着,可惜他看不见这处风景,只好摸着解解馋。

你在他身下呻吟,不知道过了多久,你感觉你快晕死过去,终于感受到穴里那物再次胀大,易遇的挺动更激烈了,他收回手重新摸上你的阴蒂,又揉又捏,你的背再次高高弓起。

“姑姑和我一起。”易遇的声音响起。

你勉强睁开眼睛,要结束了么,当高潮来临的下一秒,体内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液体打了出来,易遇闷哼一声,发出满足的叹息。

“姑姑好棒。”易遇将你翻身抱过来坐在沙发上,你被迫坐在他腿上,他还没有把性器抽出来。

你闭上眼,把头靠在易遇胸膛上想要睡过去,身下有些软了的性器又开始胀大变得坚硬。

“不要了!我好累啊,易遇。”你有些哀求的看着易遇,希望他放过你。

可是经过多年等待的男人怎么会轻易放过你这块香甜可口的点心呢,易遇吻了吻你的眉心,把你放在沙发上躺着。

“姑姑睡吧,我自己动。”

你有些绝望的闭了眼,开始被新一轮的情欲支配……

等两人再次冷静下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沉,正好到了晚饭时间,你被他抱去洗手间清理。

晚餐是易遇做的,你躺在他的卧室里休息。

饭桌上你终于有机会问:“怎么会去辞职?”

易遇神色淡淡,道:“那是他的人生,不是我的,更何况我怕我这冒牌医生误人性命。”

你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姑姑在想他吗?”耳边冷不丁传来这样一个问题,你有些困惑易遇为什么会这样问,你和医生易遇只见过几面对他的特殊关注全来自于面前这人。

易遇把你反应的时间当做了默认,声音落寞道:“也是,对你来说我只是个抢占了别人身体的强盗吧。”

“别这么说,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你声音急切,抬眼看他,下一秒他站起身子将你抱了个满怀。

“那姑姑搬过来和我住吧,这个世界里,我只有姑姑了。”易遇声音闷闷的,你几乎想就这样答应他,幸好尚存几分理智让你及时止住了口。

“我真怕哪一天睁眼我又回去了,我只想尽量和姑姑待久一点。”

你这次没忍住,直接答应了他,在你看不见的位置,易遇的唇角微微勾起。

只有易遇知道,在他过来的那一刻,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们会融合在一起,两片相同的灵魂。

他会和姑姑在这个世界长厢厮守,直到阖眼。

再次回到南洲国的我已经无法从中找到往日战火留下的创伤,一切都是那么的充满生机与朝气,除了柏源。

柏源,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少年时被困于斗兽场,为自己赎身后被尚是公主的女王陛下看重,作为女王的利剑一路从一个微不足道的贴身侍卫做到王庭的总指挥使、南洲舰队的统帅……

民众的爱戴、文武重臣的敬重,这一切的用荣誉加身,不知道有没有人问过他一句:柏源,你快乐吗?

我回到南洲国的地点很巧妙,从半空中落入我往日寝宫的床铺上,天鹅绒的床品在被重物砸中后发出沉闷的声响,我整个人都快被被褥包裹在其中,艰难支起身子后环顾四周,一尘不染的宫殿让我有一种我尚未离开的错觉。

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大概是被我发出的动静惊扰到过来探查情况的,我无意给门外之人展示大变活人的震撼,想要下床找个位置躲一躲。

脚尖还没接触到地面,寝宫的大门就已经被推开,我下意识往门口望去,门口站着一个令我无比熟悉又陌生的人——柏源。

一时之间,我们谁也没有开口。

“陛下……”良久后,柏源才找回声音,沙哑的带着哽咽的音调,令我心中酸涩。

柏源看起来成熟了许多,我们分开的日子里时光把他最后一丝少年气给抹去,仍谁看去都会下意识胆颤,他眉间化不去的愁绪让我感到难过。

终究是我的错,我希望他平安度过余生,不再痛苦,却化作他痛苦的根源。

“柏源,我回来了……”我直视柏源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眸渐渐有些湿润,再次补充道:“再也不走了。”

柏源大跨步上前,在我面前单膝跪下,右手覆在胸前,微微低下头。

“欢迎回家,我的陛下。”

我俯下身子,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泪水紧接着滴落到他的额头。

“侍卫长大人,你把我们的家管理的真得很好,想要什么奖励。”

我有心想缓解此刻氛围,直起身子后把柏源拉了起来,笑吟吟问他,虽然现在是柏源自己赚钱给自己发工资,可他赚的钱都是我的,花我的钱给他奖励也没什么问题。

“能一直待在陛下身边就足够了。”柏源摇了摇头,他并不想要什么奖励,或者他认为这已经算最好的奖励。

“这个不算,再想一个吧。”我自此回来就是为了柏源,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别的安排。

柏源闻言又思考了一会儿,在我认为他又要说出让我给他编一个草编兔子的时候,他摇了摇头:“陛下能回来已经是对我最好的奖励,我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所求。”

想不到么,我有些意料之中的心疼,拉着他的领口往下扯,柏源顺着我微不足道的力气顺势低下了头,背微微弓起。

“那我给你的礼物不要不满意……”我看着眼前放大的柏源的脸轻声说道。

柏源已经屏住呼吸,下垂的眸子盯住我的唇,又很快撇开。

“陛……”

在他开口的瞬间,我吻了上去,或者用咬这个词更准确些。

我轻轻咬住他微张的下唇,又松开,看着他道:“想要这个奖励么?”

柏源拼命的想抑制住自己的喘息,可胸腔的震动还是出卖了他,他哑着声音回道:“陛下愿意给我……我就要。”

“我要你告诉我,想或者不想,”我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拼命克制住自己的人,分明眼睛里的渴望都快要压制不住,却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有些话我要他自己说出来。

“机会只有一次,想好再说。”

此刻,我们之间只有他沉重的喘息,以及无尽的沉默。

“想要……”半晌,柏源才开口道,他眼里露出渴求,希望我的再次奖赏么。

“那么现在,吻我。”像是被驯化好的小狗,哪怕再想干什么,没有主人的命令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这是一个试探性的吻,柏源轻轻地贴上我的唇,探出舌尖在我的唇缝徘徊,就在我终于要忍不住亲自教他如何接吻之时,他的舌尖才往里深入,我顺势张开口等待他邀我舌尖共舞,却没想他反而舌尖往上一勾,来来回回挑逗间我一下软了身子,被柏源收拢在怀里继续着这个吻。

一吻结束,我们的喘息都有些凌乱,看着对方无比嫣红莹润的嘴唇,不约而同的想笑出声来。

我敏锐地察觉到柏源依旧没有放松下来,南洲国的担子常年压在他的肩上,代替我费心劳力,我也有些微不忍,一个计划浮现在我心头。

“柏源,你能抽出时间么?”

“陛下,现在南洲国发展欣欣向荣,朝廷内大臣也都各司其职,我在与不在其实都无多大影响,只是我想替陛下守着这里罢了。”

柏源笑着说,他还不知道我将要说出什么荒谬的计划来。

“那我们私奔吧。”我把将要说出口的话绕了个弯子,恶趣味的想要看见柏源震惊的神色。

事实也如我所见,柏源的脸色变了又变,从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后来的纠结,最后一脸坚定地对我说:

“陛下再给我一些时间安排好王庭的事,之后您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明珠海沿岸,一间小餐馆悄无声息的开业,因为地理位置相对偏僻,少有食客能够找到这处宝藏餐厅。

“宝藏餐厅?”我挑了挑眉,反问柏源怎么好意思夸出口的。

柏源并排和我坐在店门口的椅子上眺望沙滩与海浪,捧着新鲜的椰青狠吸一口,满足感叹道:“是呀,我当初可是被厨师长看重收为徒弟,天赋差不了……”

“再说了,陛下你可是这咱们店的老板娘,要对我们有信心啊。”

我有些想笑,现在这个情况是我没有料到的,早在我和柏源再次相遇开始,未来就如同脱缰的野马把我们颠的七荤八素,直到最后,谁也没有想到女王和统帅竟然私奔到了这里过上了这么平淡无争的生活了呢。

“当初你说买手工艺品利润薄,养不了家,那么请问我的主厨大人,”我眯着眼睛,听着海浪拍岸的声音昏昏欲睡,没有顾客的老板娘闲的都快发霉了:“现在我们开了餐厅,一周能有寥寥两三个客人都算生意好了,这就够你养家了吗?”

“小店入不敷出,我现在可给你发不起工资了。”我开着玩笑。

开餐厅纯属意外,谁料当初与大王子争权时的一句戏言在这时成了真。

在我提出“私奔”的一个月后,我和柏源终于踏上了所谓“私奔”的道路,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在到达明珠海时,面对这片安静祥和的海域,思及过往想到与宾堡国海上相争的那些年,我们决定在这里定居。

恰好这家店铺在售卖,我和柏源干脆把它盘了下来自己接着干,谁知道越干越亏,怪不得前店主要把它盘出去。

“不用陛下给我发,先前陛下给我发的工资我都没怎么动过,”柏源偏了偏脑袋,我感觉有股视线落在我脸上:“我现在全都可以上交给你。”

说起这个我就不困了,转过头刚好对上柏源的眼睛。

“我给你开工资是因为你是我的员工,”自从上次那个吻后,我们再无逾矩行为,仿佛关系又回到了从前,他还叫我陛下,还是我的侍卫,也只是我的侍卫。

“你要把工资上交是为了什么?哪有员工这么好心,工资都不要了来给老板拿钱。”

“唔,非要说的话,当作是员工看好餐馆发展前景,当作投资入股行不行?”柏源弯了弯眼睛,笑着问道。

转移话题,避重就轻,我偏不让。

“不行,本小店概不接受与老板无关的所有外来资金。”我勾住柏源的衣领轻轻拉过,直到他和我额头相对,才一字一顿地说道。

“员工也无关?”柏源的眼神加深。

“无关。”我摇了摇头,否定道。

“那陛下告诉我,什么关系才算有关。”

我们的呼吸已经有些暧昧,我勾住柏源衣领的手指一转,往他脖颈上滑过,摸到他的喉结加重力道往下压。

“我回来只是为了你,如果你想当我一辈子的下属、员工的话,我明天就走。”

柏源的呼吸加重了,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狠话还是因为我的动作,他的手臂悄无声息地将我圈起,然后猛地收紧,在我的惊呼下被带到了他的怀抱里。

那颗没喝完的椰青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沙滩上。

我跨坐在他身上,从高往下看他,往日我最喜欢的他的眼睛里有了些脆弱和隐忍,腰间的力度不减,可他看上去却像是被雨打湿的狼狗,往日常居高位再威风凛凛此时也不免有了些狼狈。

“可是,陛下,你真的喜欢我么?”柏源的眼睛里有些祈求,盯着我开口:“如果陛下只是可怜我的话,我宁愿不要。”

他好像要碎了。

可我要气炸了,我千辛万苦攒积分,平时做任务都抠抠搜搜舍不得花,现在回来找他了,他还在以为是我可怜他。

我气得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可是柏源的手依旧紧紧箍住我的腰,一番挣扎我依旧纹丝不动地坐在他腰腹上。

“你觉得是我可怜你,那我一开始就不会亲你,”我干脆不动了,看着柏源绷着脸道:“我从来不会因为可怜谁去付出我的感情,那么多人喜欢我难道我就要因为可怜他们就去喜欢那些人吗……”

话还没有说完,柏源就急躁地凑上来吻住了我,把我还没说完的话堵在了唇齿之间。

我怒气未消,就算柏源吻主动吻我也没用,我将真心给他奉上,他却误会是我的施舍,我不知道在气什么,是气柏源的自我贬低,还是他的多思多疑。

“对不起,陛下,我只是、”柏源的眼里迸发了耀眼的光,他语无伦次地道歉,一种由内而发的快乐体现在他眉梢:“我只是觉得你那么好,那么好,我根本不……”

在他说出下个字前,我捂住了他的嘴,或许是过去的经历所致,柏源在感情上总有种自卑的瑟缩,明明他在自己的领域里也那么的耀眼夺目。

“我喜欢你,柏源。因为心里有你我回来了,不是可怜、不是施舍,是喜欢。”

我叹气,哪里还有什么气呢,看见他在感情上没有安全感的模样我只会心疼,是我没有给予他被坚定选择的感觉,我似乎从没告诉过他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陛下。”

“叫我的名字。”

“**,我喜欢你。”

我的心要化作一滩热潮,浓烈的情感无处宣泄,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们又吻在了一起,管他呢,反正罕见人烟的小店只有我和他。

“去楼上。”我环着柏源的脖颈,从两人相贴的唇缝里挤出这句话。

柏源一言不发,抱着我从躺椅起身,往餐馆二楼走去,上去前还不忘贴心的挂上“暂停营业”的招牌。

夏季单薄的衣物早已在我们动作间凌乱不堪,宽松的连衣裙此时露出大片领口,我躺在柔软的床上眯着眼睛看面前褐色毛茸的短发在胸前作乱。

一连串的吻在胸前流连,互动间我和柏源身上都出了不少汗,肌肤接触时异常的黏腻,让我有些难受。

我推了推柏源的脑袋,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下,说道:“洗澡。”

浴室就在房间里,单纯洗澡的话方便又快捷。

柏源点了点头,起身把衣服扒了个七七八八就要往浴室走:“陛下等我,很快。”

确实很快,我差点没拦住他,我又气又好笑道:“你一个人去,不带我?”

这句话的威力是巨大的,几乎是话音刚落下,我就被柏源拦腰抱起,惊呼声中,被他放入浴缸里。

“得罪了,陛下。”柏源忍耐着欲望,近乎虔诚地说道,开始慢慢帮我除去被汗液湿润的衣裙。

嘴上说的克制,实际上行为可不能说是不放肆。

裙子刚退到腰间,我们又吻在了一起,两条交缠的舌头肆意缠动,来不及吞咽的涎水从下巴滑落,浴缸上方的花洒被误触打开,一股被太阳烤的温热的水流淅淅沥沥的洒下来,我们逐渐打湿。

等再次停下时,我们的身上都已经不着寸缕,赤裸的坦诚相见。

“陛下……”柏源难耐的叫着我,欲望翘得老高,却不敢进行下一步。

他的性器和他本人如出一辙,或者说,和他本性如出一辙,粉嫩的柱身也盖不住的乖张与狰狞。

我把手搭在他的性器上轻轻握住,刺激地柏源身体一颤,手下的性器更是胀大一分。

“陛下!”

耳边传来柏源震惊的喊声,我置若罔闻,手下力度加重几分,更是坏心眼的用指甲抠过他的铃口。

柏源的脖子快要涨红,想出手拦住我的动作却最终只是捏紧了浴缸边框,青筋从手背一直凸起到小臂,我知道快到他忍耐的极限了。

呲。

一股白液射出来,因为面对面到缘故,打在我小腹上。

我松开捉住柏源性器的双手,刮过肚皮上的白浊,展示在柏源眼前。

“这么快么?”我刺激道,把带着白浊的手指点在柏源的腹肌上,几乎是我触碰的瞬间,手下的触感瞬间变得紧实几分。

柏源的耳根通红,目光随着我的手指移动,在我点上他的下腹时,胯下那物又缓缓抬头。

“精力不错。”我挑眉,调笑道。

下一秒柏源又吻了上来,欲盖弥彰地挡住我的视线,仿佛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牵起柏源的手带他往下探索,说他规矩吧,他的吻猛烈的让我心跳加速,说他放肆吧,却连自己的手往哪里放都不知道。

带着他的手指一起摸到阴蒂的感觉很奇妙,湿热的触感和男人粗粝的手指一起袭上来时,我忍不住吸气,一种刺激到神经的爽感蔓延上脑袋,我的手渐渐松开,只余下柏源一人完成属于他的探险。

“继续、别停。”

此刻我仰头眯眼,细细品味柏源的手指在那出打着转儿。

良久,身下没了动静,当我疑惑地准备睁眼看看怎么回事时,下面袭上来一个圆钝又坚硬的触感,在叼着那处仔细谨慎的研磨。

“啊!”我惊呼出声,双腿下意识夹紧,大腿内侧却感觉到被水浸湿顺滑异常的头发,低头一看果然是柏源憋着气在水下为我服务着。

我捉住几缕柏源的发丝,想让他起来,却不想他转而往下贴住下面花穴小口猛地一吸,我再次被他的动作弄软了身子,艰难地捉住他的头发等待这波快感过去。

这时,柏源才从水中起身,凑在我耳边问我:“陛下,我伺候的怎么样。”

“我要说一般呢……”莫名其妙的胜负欲让我此时选择嘴硬,但很快我就为此付出了代价。

“一般的话,我就再接再厉。”柏源将我从浴缸里抱出来,在淋浴下草草冲过就往房间里走去。

嘎吱。

单薄的小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我被柏源抵在床上,夹在肉体之间。

外面起风了,天色有些暗沉,连带着室内的光线都暗下来,我尽力在昏暗中看清柏源的脸。

“陛下。”

柏源的眼睛亮晶晶的,就连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四溢的喜悦。

“陛下……”

他呢喃着,缓缓挺入。

在纳入他的过程不算轻松,我们两人都憋得有些痛苦,看着他隐忍的眉头,我情不自禁吻了上去,拉着他反转了体位。

此刻的柏源躺在了床上,双眼通红地看着我骑在他身上挺直了腰杆。

唰!餐馆外面下了雨,风也咆哮,把窗棂上两只栓地紧紧的棕榈叶编成的小兔子吹得摇晃。

一如床上的我们。

好比海里的浪,好比划动的浆,好比起伏的小舟,我们在爱欲与肉体间沉浮,这一刻我们的灵魂交融。

我想我爱他,不比他爱我要少。

??「现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完成,你有三秒钟时间选择接受或者拒绝」

??系统冷漠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好在你已经在多次练习下学会了面不改色地同他交流。

??“拒绝!”

??既然可以选择,你当然选择拒绝,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做呢。

??「好的,确认玩家接受任务,五秒钟后将为玩家传送至目标世界」

??很好,拒绝了个寂寞。

—————————————————

??当你再次睁开眼睛时,你已经是清平村村长的孙女,低头一看身上穿着的衣裙,你可以确定你回到了过去。

??你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接收到系统传来的任务版面,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你想清楚,不远处就传来了欢欢喜喜吹锣打鼓的声音,一群人抬着一尊用红布盖着的雕塑往山上走去。

??你随手拦住一旁看热闹的小孩,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请山神呀,安姐姐,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小孩小小的眼睛写满大大的疑惑,充满童真的语气虽然疑问但还是回答了你的问题。

??村长姓安,你来到这里自然也借用了他的姓氏。

??说到山神,你想到了前段时间经历过的特殊副本,那段清平镇的经历,让你又遇见了他们。

??清平镇、清平村,这两者间有没有什么联系,若是有关,那么山神是……

??是他么?

??远处锣鼓喧天,带着山神塑像已然走远,你不欲去寻求这个热闹,转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自从来到这里之后系统就没了声响,你需要回去探查一下系统的情况。

??在你再三的呼唤中,系统也没有出来应答,再加上任务版面也迟迟没有更新,让你有一种被丢去荒岛求生的错觉,你身处在陌生的时代,这里没有一个人与你有任何链接……

??巨大的孤独感包围着你,你不怕任务如何艰险,你怕的是被困在这个无人同你有过交集的时代。

??在焦虑与彷徨中,你逐渐睡着了。

??你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看不见面容的男人静静地站在你的不远处,沉默着注视你,就在你以为他就会这样看下去的时候,开口了:

??“你是谁?”

??下一秒,你从梦中惊醒。

??虽然看不清面容,你的直觉告诉你,那是顾时夜……这里是清平镇,或者说,是清平镇的前身——清平村。

??你醒来已经是晚上,村长家正在准备暮食,你看准时机找到树下纳凉的老村长,打听关于山神的消息。

??“爷爷,好端端的为何要请山神回来呢。”

??村长抽着旱烟,眯上眼睛哼着不知名小曲儿,听见我的问题才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眼睛满是怀念。

??“傻丫头,山神本就是山中的神,哪里需要我们来请。”

??“如今战乱四起,天灾人祸接连不断,世事多艰啊,我们为山神塑真身,只是希望他多庇护我们一番罢了。”

??你有些不解,如果山神是顾时夜的话,那他真的会庇佑村民吗?

??第二天一早,你趁着村民都在农忙的时间,上山找寻那座山神庙。

??当见到熟悉的建筑时,你可以确定这就是顾时夜的山神庙了。

??山神塑像很新,新到你仿佛能闻见上面颜料的味道。

??他独身坐在方台座上,垂头眯眼,一副悲悯天人的模样,任谁看了都有一种想要跪下倾诉忏悔的冲动。

??仿佛他可以包容你所有过错。

??醒醒,他只是山神,更何况他亲口告诉过你他从不庇佑人类,这副慈悲像也不过是塑像的工匠的杰作罢了。

??你在神像前站定,等了许久都没能等来那个自称为守庙人的出现,尽管你知道他在。

??受红星光芒的沐浴,你从小就不能算一个有神论者,或许会去寺庙、道观拜一拜,但至多只是图个热闹的心态,现在面对一尊真正有灵的山神,你却不知道怎么面对。

??有用则拜,无用则弃,这样来自人类角度的纯务实神仙观,在过去你是无比赞同的,可现在把它放在顾时夜身上,你却有些不忍。

??罢了,左右现在你也和系统连不上线,完全可以每天都抽出时间多来陪陪顾时夜。

??在村庄的日子无比平静,你作为村长家最小的孙女,不用务农,这让你有许多时间来山神庙找顾时夜聊天,什么都聊,讲自己曾被配了冥婚,结果发现那家儿子没死,姓顾行四,对你颇为照料。

??在你讲到,你有些喜欢上他的时候,山神庙无端传来一股风,把点燃的香烛吹灭。

??你心里偷笑着,一脸着急的模样点上香烛,又来一阵风把它吹熄。

??随即只好装模作样道:“其实想想,我好像也不喜欢他,不如山神大人让人称心如意。”

??这才把香烛点燃。

??一日暮食,村长皱着一张老脸唉声叹气,连碗里的食物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这引来你的关注。

??“爷爷,怎么了?唉声叹气的,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老村长摇了摇头,捧起碗吃饭,一言不发。

??饭后你跑去追问,他捋了捋自己泛白的胡须才叹道:

??“叛军打到附近州县了,不知路径如何,我们清平村还不知能不能保住啊。”

??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叛军也是军,清平村虽然不甚富裕,但家家自给自足,几乎没有穷到揭不开锅的人家,可若是叛军来了就麻烦了,极大可能人财两空,真到那时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你不是真正不谙世事的村中少女,自然知道事情严重性,甚至还有更多考量,说不定这次任务就与这件事有关。

??“那爷爷,我们不是请了山神吗,可以求山神庇护么?”你知道,如果顾时夜愿意出手的话,这次危机自然可以轻松度过。

??老村长听见山神,轻微变了脸色。

??“山神大人,不会愿意的……他本就厌恶人类,若是我们在这次灾祸中死了,恐怕他会愉悦。

??我们本就是外来者,为他请塑像也并非为了寻求庇护,而只是赔罪罢了……”

??你听见老村长的话,追问为何得罪了他,却被搪塞了过去。

??你在这个时代,只是渺小一粒尘埃,靠自己是无法让村子在叛军的强军健马下保全的,你必须得到顾时夜的帮助。

??一早你就找上了山神庙。

??山神庙中清幽宁静,香烟袅袅,确有几分超脱尘世之感。

??你直视着山神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需要和你做个交易。”

??话音落下,一片寂静,你也不动,继续直视着他的双眼。

??“什么?”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终于肯现身了,站在你的身后,淡漠地问。

??“我要让清平村得以保全。”

??“代价。”

??“你来提。”

??你看似有底气的回答,其实心里也在打鼓,你好像付不起什么代价。

??话说完,身后再没有声音传来,你转过身去看,这里什么都没有,你几乎要怀疑刚刚的对话只是你的想象。

??你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交易成交,只能默认顾时夜确实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叛军来的那天很突然,身披软甲的骑马男子提着长枪来到村门口,随手抓住了一个小孩,让他把村里话事人叫来。

??等村里能说上话的人来之后,传达两个意思,一是征兵,二是要粮。

??凡是男人都要被征走,凡是粮食一粒都不准留,完全不给人活路,一时之间全村都哭天抢地,哀戚一片。

??你跑上山神庙,叫着顾时夜的名字,势必要把他喊出来为止。

??“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你这次果断转头看他,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我们不是做了交易吗,怎么叛军还是来了。”

??“不是都没死吗,你的要求不就是这个,我做到了。”顾时夜回答道。

??“可是村里男人被征走也会丧命,村里的妇孺没有粮食也会饿死,只是时间早晚问题。”你第一次见识到了许愿不说清楚的代价。

??“你可以再提,但是,代价你付不起。”顾时夜像是什么都不在意,抛出一句。

??听见这里你有些犹豫,可想到村里的哭声,想到自己可能会完成的任务,你还是点了点头。

??“不管代价再大,我也要尝试一下。”

??“那让他们留在村子里好不好?”顾时夜垂着眼轻声问。

??好久没见顾时夜来征求你的意见,你有些受宠若惊。

??“谁留在村子里?”

??“所有村民,留在清平村,不会再有不怀好意的人找上他们了。”

??顾时夜的保证好似蛊惑,这个选项太诱人了,你快要忍不住答应他。

??“那我要付出什么?”你还没忘了这个。

??“放心,这个代价,你能付得起。”

??“好。”

??下一秒,一股金光飞入我的眉心。

??自从那个骑兵来过之后,接连几个月就没了音讯,说是要征兵也没见后续,看来顾时夜的保证真的做到了,不会再有危险找到村子了。

??因为外界战乱,大家也都存了避世的想法,极少出门,直到有一天发现,村民们都离不开这座村子的地界。

??不论是谁往外走,走到最后都会走会到村口,没有一个人能走出去。

??你想到了顾时夜之前说的话“所有村民,留在清平村,不会再有不怀好意的人找上他们”这下真成了现实版桃花源记了。

??就在这时,你久久不见动静的系统终于有了反应。

??「抱歉,因为遇到时空乱流,和宿主失联。」

??“系统!!”好久没听见系统的声音,怪想念的。

??「本次任务是:让清平村在叛军的侵袭下活下来。」

??「嗯?宿主已经完成任务,那么,五秒钟之后将传出任务世界。」

??「五、四、三、二……」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你呼出一口气,等待着自己被传出。

??「一」

??一阵天旋地转,你几乎都能看见任务前自己待着的教室,紧接着一道金光闪过,你意识一黑,再次睁眼,你还在这座村里。

??不一样的是,顾时夜就在你眼前。

??“我说过,所有村民都会留在村子里。”

??顾时夜深沉的眼睛看着你,里面流出意味不明的光。

??“包括你。”

??你这时才知道,被你亲口允诺的代价,就是被困在清平村,永永远远的陪着他。

??顾时夜提防着人类,却被你吸引,他知道你来路成谜,行踪不定,在你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直觉让他拦住了系统;在你日日的陪伴中,他学会了期待明白了孤独;在你叫出他名字的那一刻,他想起来所有的一切。

??

??神的记忆溯洄古今贯通未来,他知道自己在未来被你抛弃,于是一步步诱导你签订契约,等系统赶来之时,一切都木已成舟。

??再也没有什么能带你出去了。

??“我之前已经放过你一次了,是你要回来的,这一次我不会放你离开。”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电光火石间,你想到了清平镇那个被你涂满朱砂的神像,是那次么。

??可惜你永远不会得到答案,余生里山神给予你了漫长的寿命,不过顾时夜和你作伴,也算不得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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