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呵!”亚瑟竖起一根手指,嘴角上翘,“现在我也无法告诉你们,不过你们都会知道的。”
乌尔默睁大眼睛:“您也不打算与我同行吗?这样我该如何保护您呢?”
“就像我们从未谋面。”亚瑟拍拍他的肩膀,“您也明白我不需要保护。”
乌尔默还想说什么,这时兰德克伸出手拉住他,摇摇头:“同您见面的事情,我们都会为您保密。”
“谢谢。”他跨上马,用披风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好,“总有一天我们还会见面。希望那时我们都是朋友。”
他头也不回地策马穿过浓密的树林,他们一同望着他,直到马蹄声消失在远方。
“你今后打算去哪里?”兰德克突然开口。
“不知道……符腾堡或者施瓦本,哪里不一样呢?”乌尔默说,“倒是你,你还要继续在特里尔待下去吗?”
“勿庸置疑。”兰德克笑了笑,“到我的任期满为止。我可不想让我的父亲和兄弟替我蒙羞。”
“你也是一个顽固的小子。”乌尔默无可奈何地拍拍他的肩膀,“在雇佣军时就是,你和瓦尔维屡屡令我们大家捏一把汗哪。”
兰德克哈哈大笑。“我们回去吧,在分别之前还有很多事要做。”
此时,亚瑟·卡尔洛夫勒紧了缰绳,将怀中的信慢慢展开。午后的树林无比幽静,阳光如利剑穿透枝杈,投射到有些发黄的羊皮纸上。墨迹在金色的映耀下,每一个字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而跃动起来。
“diesilla&saebinfavilla.在埃默巴赫恭候。”
卷二墓园
第一章
那些沉默的苍绿山峦绵延起伏,从白雪皑皑的高原脚下直至蔚蓝大海的彼端,终日被袅袅雾气温柔地拥着,又被一条条蜿蜒的大河分割开来;在日落的时候,奔流而过的河面上便泛起了灿灿波涛,好似无数黄金在水中闪耀,每朵翻腾的黄金浪花都在讲述厚重的历史沉淀下来的传说。那是一片多么美丽的土地,过去,现在还有永远。
他们曾经一起泛舟在这些河流中的某一条上。他总是将木桨扔在一边,让船轻轻地随波而下。他喜欢把手浸在清凉的河里,让水流顺着指缝流淌过去,然后微笑着说:维尔纳,我喜欢水,水的流动令我想起心灵的自由。假如心灵的起点和终结不是这些黄金,那还会是什么呢?假如我不属于这里,那还会属于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