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离糖像被什么东西抵住一样。
离糖僵住。
这是……
“别动。”
阎悄的嗓音又低又哑。
“王……您再动一下,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阎悄的身体烫得像火炉一样,从离糖的角度朝上,还能看见他细青的血管在起伏收缩,冰凌似的面容浮现出一种隐忍的澎湃。
离糖很慌:“你答应过我的。”
阎悄的双臂死死箍住离糖,闻言极轻极哑地一笑,有一种无法琢磨的诡异。
离糖听得头皮发麻,忙忙强调:“你们联盟规定,雌虫不可以欺骗王!”
“放心,我不会欺骗您。”
“那你松开我。”
阎悄选择性耳聋一样,这会又装作听不见。
他的鼻尖凑在离糖的耳垂和黑发之间,他仿佛很喜欢这种亲密互动,像要埋进离糖的颈窝一样,嗓音陶醉而缱绻:“……香香的王。”
离糖被弄得又热又痒,很不自在:“能不能不要靠这么近。”
阎悄置若罔闻:“我有一个条件。”
离糖瞬间像炸毛的奶猫,张牙舞爪,虽然毫无威胁力可言:“你提过要求!我也标记你了!”
“不够。”
阎悄的呼吸吐出来,像滚过火山一样,他轻轻啃咬离糖的耳垂,“我想要售后服务。”
他太黏糊了。
就像是求欢的蛇,痴痴地缠绕配偶,片刻都不容分离。
明明先前表现得那么冷血,现在说变样就变样。
离糖难以接受:“你不能这样,你这样犯规。”
阎悄还在咬离糖的耳尖,他似乎很沉迷于把白白净净的离糖弄得湿湿黏黏一般,口吻充满哄诱的意味:“王也对我犯规不就抵消了。”
这种话简直似曾相识,离糖记得灭惑也说过。
这些雌虫仿佛天生拥有耍赖的本领,只要能够调戏他们心爱的王,他们几乎无所不为。
离糖算是想明白了。
“你是不是压根没打算给我抑制剂?”
阎悄停顿一下,低低地笑,“我早给了啊。”
“啊?”离糖迷茫。
阎悄晃了晃手中从刚刚就一直拿着的药剂:“这瓶就是,王运气很好,选得很正确。”
“……”
离糖气得跳脚,“所以你是诱导我标记你?!”
阎悄不说话了,只直勾勾盯着离糖。
他的面容具有可怕的欺诈性,清冷的眉眼一旦静下来,圣洁得仿佛能看见神的形迹。
有那么一瞬间,离糖以为他悔过了。
但他诚挚地说:“我自然要先下手为强。不然等王打了抑制剂,我还有被王玩弄的机会?”
“……”
离糖哑口无言。
这时,旁观的刑焰再也忍不住,他箭步如飞强硬地提起阎悄背后的领子:“你他妈有完没完?王标记你还不够?少他妈得寸进尺!快点利索交出东西,不然休怪老子的拳头不长眼!”
面对刑焰的示威,阎悄还是镇定自若:“少碍事。”
刑焰的插话点醒离糖,离糖趁着阎悄分心,忙忙推远阎悄:“你别再转移视线,先给我抑制剂。”
怀抱少了离糖,阎悄原本柔和的表情即刻不复存在,他冷冷拽开刑焰的手,一字一顿,“你再多管闲事,我就让你永远沉睡,你可以试试是你的拳头快还是我的药效厉害。”
“你——!”刑焰脖颈的青筋爆突,他提高阎悄的领子,精悍的身躯像巍峨的高山一样具有压迫性,气势汹汹:“要不是为了王,你以为我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