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也不晚。”赵老太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这么多年赵承家躲在庄子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是不想人打她家钱财的主意,你少盘算那些,崔瑜君不是好拿捏的人。”
“母亲,不说我为官需要四处打点,妹妹在宫里,她也是需要打点的,这没有钱,寸步难行。”赵匡知道该怎么打动她。
赵老太太闻言,没有立即回应,良久,缓缓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但要记住,毕竟是同族,别做得太过份,不要让人抓住了把柄。”
“母亲放心,儿子知道怎么做。”赵匡退了出去。
转眼就到了九月初十,赵望舒随家人去到了状元楼。
巳时正,陆续就有客人持请柬来了。
赵望舒是未出阁的姑娘,没有出面待客,坐在雅室中喝茶,当赵胤把肖滨带着她面前时,她愣了一下,这两人怎么会认识?
“妹妹,这是我的好友肖......”
“赵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肖滨不等他介绍完,就笑道。
“你们认识?”赵胤讶然问道。
“观莲节时见过。”赵望舒屈了屈膝,“肖公子是观莲节诗会的魁首。”
“以南涧的才学,能得魁首是必然的。”赵胤笑道。
“在你面前,我可不敢称有才学。”肖滨笑道。
这次秋闱,他考了第五名。
“太过谦虚了。”赵胤笑道。
这时又有客人来了,赵胤就道:“月儿,你和南涧聊聊。”
说罢,他就出去了,有婢女陪着,也不算孤男寡女独处,坏不了自家妹妹的名声。
赵望舒若这个时候要还不知道她哥是啥意思,那她就是个傻子,可是肖滨再有才华,不是她的菜,她更喜欢云灏的颜。
“肖公子请坐。”赵望舒不好撵他走,只得端起礼貌的微笑招呼他。
肖滨在她对面坐下,端杯抿了口茶水,“好茶。”
“是雨前龙井。”赵望舒浅啜一口,“没想到肖公子和我家兄长是朋友。”
“我和令兄是在去年的诗会上认识的,一见如故。”肖滨笑道。
“那还真是有缘。”赵望舒点点头,“我家兄长就是个书呆子,能交到你这样的好朋友,还真是难得。”
“赵姑娘这话,令兄听了该伤心了。”肖滨笑,“昌鸣才学过人,他对诗词有着独特的见解,每每听他言,都令我茅塞顿开。”
“肖公子真会夸人。”
肖滨认真地道:“我说的是实话,我向来不会恭维人。”
两人泛泛而谈,气氛到也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