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说也一样。有没有?”
丁瑾终于看着他的表情笑出声来,“没有,怎么可能有?”她伸手捏捏他的脸颊,“你不要这么可爱好不好?”
后来因为一只流浪狗,顾卓急刹车而结束了话题,但丁瑾心里一直没有结束这个话题。
两人都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于是十天的婚假还提早结束了。
***
丁瑾下班接到顾卓的电话,她还以为他是过来接她的,结果却是告诉她有事,让她一个人先吃。她干脆就不回去了,开车去吃日本料理。刚一到餐厅就碰见欧莎倩。“你回来了?怎么不联系我?”
欧莎倩笑着喝酒,“祝你新婚快乐。”
丁瑾沉默。当年欧莎倩突然消失,就是因为她和顾卓的原因。虽然她挺无辜,但终究做不到无动于衷。她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酒,“谢谢。”
欧莎倩让服务生上来加菜,这个过程一直自斟自饮。等服务生下去之后,她才再抬头,“不需要心里有疙瘩。我就是等你们结婚了我才出现的,我害怕你见到我了,又没勇气又退缩了。顾总那么好的一个人,你忍心辜负他吗?”
丁瑾抿唇,“我都没请你喝喜酒。”
“就今晚好了。”欧莎倩没有看她,看着青酒从碧色的瓶子里汩汩地流到被子里,“我点了不少东西的。”
丁瑾觉得这个场面不对,可她却觉得无从下手或者是插话,最后生硬地转了话题,“找到工作了吗?要不到俪偲,或者佛洲也可以。”
“找到了,不是化妆品行业的,是出版行业的。”欧莎倩对着她苦笑,“天天累成狗。”
菜上来了,两人一边吃一边聊,说起了许多以前一起合租的事情,气氛渐渐趋春暖和。酒精开始在时间的累积下发酵。
丁瑾吃了片鱼生,突然问:“那你天天累成狗了,还有时间谈男朋友吗?”
欧莎倩也挺了筷子,看了桌子一会才抬头看她一笑,“今天本来是要被我妈压去相亲的,我机智地逃出来了。”
丁瑾觉得自己的脑子被狗吃了。她们隔着顾卓,她还去问她男朋友不男朋友的事。她只好也跟着笑了笑,再塞了片鱼生进嘴巴里,“新电话是多少,我存上。”
欧莎倩没有让丁瑾送,说她喝酒了,坚持打车,也让她一起打车,要么就打电话让顾总过来接。丁瑾只得旋着钥匙坐进了出租车里,报的地址却不是家的地址,而是陈港家的地址。
按门铃却一直没有人开门。丁瑾看表,才八点刚过,于是在小区里坐了会,清醒过后便准备打车回去取车回家。刚一起来,就看见安淑兰急匆匆地往家里走。她跟上去,“外婆,外公呢?”
安淑兰看着她红了眼圈,“老头子出事了,我得回去收拾些东西进医院,顺便拿钱。”
丁瑾陪着一道去了医院,刷了卡,住了最好的病房,一切打点完毕才跟她一起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她对陈港的感情很复杂。他曾经拆散她和薛皓,到最后又将所有他们一直争的俪偲股权全转给了她。他没有儿女子孙,只有一个七十几岁的老伴,一旦生病出事,是十分可怜的。虽然他们不穷,但金钱并不能弥补亲情,更不能阻挡病魔。
医生说机会不大了,结果陈港连一个星期都没有撑到就留下安淑兰一个人走累了。
丁瑾想替他料理身后事,却又不知道如何跟顾卓开口,恰逢顾卓去欧洲,她觉得松了一口气。
安淑兰坚持回老家,她说根在那里。
丁瑾送她回去,顺便也去看了下母亲。见到陈港走得那么急,她开始慌。母亲也快六十岁的人了,要是出了事,自己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她不敢想下去。于是一回家便是劝母亲搬过去她那。
丁怡君剥了个提子吃,“妈现在挺好的,退休工资也够用。你这突然回来的事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我本来准备去江西的,后来团人数不够才没走。”
“江西有什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