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瑾本来想放下的水果刀又悄悄地握在了手里,轻轻打开箱子——
“吱——”
窜出来一只老鼠!
“啊!”丁瑾大叫一声,吓得往后倒下去。
罗希明在旁边把她扶住,再看那只仓皇而逃的老鼠,已经破窗而出,没了踪影。
“不行,不行。”丁瑾挣扎着站起来,“我必须报警。”
罗希明抱住她,“很明显,那人不是要你命,就是要你受点伤或者受点惊吓。你在明,别人在暗,报警是没有用的。”
丁瑾抬头看他,方正的脸庞,怎么看都是正气凛然的感觉。“你说,这些事是不是都跟你有关系?”
罗希明答得很快,“不是。”
“不是?”丁瑾推开他,说:“不是能有这么巧?你都能及时出现在我身边?”
罗希明这次哑了有一段时间,才答她:“就是巧。”
丁瑾坐到了沙发上看他,“谁相信,这都不是一次两次的问题了。”她凝视他,“你究竟是谁?”
罗希明移开视线看向窗外明艳的阳光,隔了许久才说:“你就当我喜欢你好了。”
丁瑾一下子就愣了,眼底渐渐热起来,盛起了水光。
不是意外,也不是感动,而是心酸。她此刻想起来的人,是顾卓。如果她没有离开,或许现在她会被他保护得很好。她矫情吗?这话除了顾卓,别的人都不能说,毕竟他没有这个义务照顾她和她的孩子。如今,走也走了,躲也躲了,接二连三一串一串的事情发生,再听到一个时刻出现在自己身边,时刻保护着自己的人对自己说喜欢,她更多的触动还是想到了顾卓。但是,事情就是该继续这样发展,她和顾卓不应该再有交集。
***
管达生摸摸女儿的头发,接过她递过来的粥说:“最近在跟薛皓闹矛盾吗?”
管朶朶坐在一旁看指甲,“没有啊,爸你听谁说的。”
管达生吃了口粥,“嗯,没有最好了。人是你自己选的,他只要做得不过分,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管朶朶抬眼,看着她爸吃粥吃得香甜的样子,说:“爸你这话……”她皱眉,“怎么这样说啊!”
管达生把粥吃完放到一边,看着她好一会才说:“我听说……你找薛皓以前的女朋友麻烦?”
管朶朶侧着头眨眨眼哼了一声笑了,然后拿过那空碗起来进厨房,“爸我再给你添一碗吧。”
管达生拿过她手里的粥,“别太过分了。爸也看不了你那么长久,但做人做事别做绝了。”
管朶朶依旧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了笑,坐到一旁剥橘子吃。
晚上管达生在女儿走之后便上书房打电话,而管朶朶也是在坐上车的第一时间去打电话。虽然他们两人打电话的对象不同,但基本上还是同一件事。
“这都第几次了!”管朶朶烦躁地拍了下喇叭,“你好意思跟我这么说?”
“每次总有英雄救美,太巧了。”
“行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做不好后面的钱不用收了!”管朶朶一摘耳机直接扔了。她回去的时候家里只有一角落里昏暗的灯光,走近了才发现薛皓正在黑暗的酒柜处自斟自饮。她也是心烦气躁,过去就把他的酒杯夺了,“行了,别喝了。”
薛皓一巴掌挥过去,“连我喝酒都要管,还有没有人身自由了。”
管朶朶一下被打得蒙了,坐到了地上两眼发直地看着地毯。
薛皓走出来,喝得有些多了,房间里又昏暗,一个没留神就被绊倒了,额头撞在桌子角上,头破血流了。
管朶朶还是心疼他,抽了好几张纸巾过去给他摁着,“让你不要喝了,非要喝。”
薛皓一把甩开她,抓着她胸口的衣服又来了一巴掌,“我让你滚了别回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