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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师兄!”从暗处走来三人,开口说话那人年约十七八岁,在他身后两人也差不多年纪。
“原来是你们三人啊。”齐杰认得这三人,都是铸器山庄的弟子。
“师兄,怎么就你们三人?”那人继续问道,显得有些失望。
“此话一会儿再说,最近情况如何?带我去见师父,我们三人来此是为了要事而来。”齐杰直截了当地回道。
“好。跟我来。”年轻弟子边走边道:“齐师兄,这次我们换了入口,本想全力冲出去,奈何外面人数众多,还有一些高手坐镇;奈何各位师兄弟们伤得伤死得死,实力不济,几番突围都以失败而告终;谢豪这个叛徒,又带着他们来后山,害得我们只能撤离原来的地方。”
虽然早就料到,但从自己师弟口中听到这个结果,齐杰心中难免有些不甘,曾经的四大门派,如今只剩下凡天谷独立支撑,铸器山庄经过此次的劫难,要想再次振兴起来,恐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
几人各怀心事,跟着面前三人来到了另外一个洞口,在洞中拐过几个弯之后,才到了洞中深处,见到了张量。
“回来了啊。”张量见到他们三人,显得很平静,没有一丝困意,鲁方依然站在他身边,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师父,弟子来晚了。”齐杰上前跪拜道。
张量连忙双手扶起道:“平安回来就好。”
“就你们三人?”鲁方开口问道,他面色无常,但心中难免有些失望;不过如今的情况他也明白,要想夺回铸器山庄,光靠几个小门小派根本是无济于事的。暗风盟早已将江湖搅得浑浊不堪,人人自危,再想帮人,那是难上加难的事。
陈非凡和展然听后,相视一笑,谁都没有开口,而是将此话留给齐杰来说。
“师父,大师兄。”齐杰笑着道:“快去准备准备。尽忧堡、凡天谷和冷叶山庄的人就在外面的小树林中,一共来了三十几人,个个都是高手;约定五更天动手,来个里应外合,将暗风盟赶出这里。”
“这不是凡天谷的展兄弟嘛。”鲁方这时才回过神来,“还有陈兄弟,两位见谅,刚才一时性急,居然没有认出两位来。在下失礼了。”说完他忙向两人鞠躬施礼。
张量此时道:“辛苦二位了。此等大恩大德,铸器山庄终身不忘。”说完他也站起来朝两人鞠躬施礼。
“两位,言重了。”陈非凡和展然慌忙回了礼数。
“老夫等这一刻也等了快一个月了。”张量笑着道,“齐杰,跟你大师兄一起将其余弟子召集起来,大家在此稍作休息,养足了精神,五更天准时出洞杀出去。”
“是。”两人领命转身离开,留下陈非凡和展然在此。
张量刚要招呼两人坐下,就见外面跑进来一年轻弟子,气喘吁吁地道:“师父,后山又出现暗风盟的人。”
“刚才我们三人是一路杀进后山,想必这些人是追我们而来。”陈非凡道。
张量沉默了片刻,然后朝那弟子道:“白天他们都摸不着路,更何况是晚上,让把守洞口的弟子们提高警惕,多派一组人把守洞口,以防万一;将四周巡逻之人都召回来,以防被暗风盟的人发现踪迹,静等五更天的全力一战。”
那弟子领命退了出去,三人在此闲聊片刻,也都各自打坐休息,准备接下来的一战。
五更天,铸器山庄的大门敞开,门口站着四个暗风盟的人,各自依靠在门上或者墙上,打着哈欠,观察着门内外的动静,之前倒在地上的两人已被抬走,而墙上也由原先的两人换成了六人;城墙外树林中,听风堂弟子们的是死是活,似乎跟他们无关,也许要等到天亮之后,再去那片林中查看。
长夜漫漫,要不是之前有人硬闯了进来,也不至于让他们四人站在门口,这一站就是几个时辰,又冷又困;眼看就要天明,四人看着一片寂静的门外,等着天亮之后有人来换岗,然后回去睡上一觉。
“老徐。昨晚那几个是什么人?”其中一人困得厉害,打着哈欠想找几人聊天解解乏。
“不知道什么来头,但听说那三人各个身手不错,兄弟们死伤惨重。”那个叫老徐的回道。
“小方,老徐,轻声说话,眼看就要天明了,一切小心为妙,我看对面那林中的气氛有些诡异。”另一人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叫小方的那人不以为然,笑着道:“纪大哥,你也太小心了。林中那帮听风堂的人,什么时候靠谱过?要不是他们无能,哪会让我们狂虎帮的人看守这大门。”
那个叫纪大哥的刚要说话,一旁另外一人指着门外道:“你们看,有人过来了。”
此刻天还未亮,四人身旁有火把照明,但也只是照得面前几步通亮,可不远处来人披着夜色而来,根本看不清是敌是友。
四人心中顿感不妙,各自拔刀,那个姓纪的,这时大声问道:“来者何人?”
没人回话,人群中有一人两步并作一步,一眨眼就来到了姓纪那人的面前,此人手拿长剑,一剑刺了过来;姓纪的根本看不清对方面孔,忙拿手中的大刀往前一挡,不料对方身子一斜,手中长剑也改刺为削,剑身下落几寸,划破了他的小腹。
两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他手中的大刀还没碰到对方,就被对方一削一刺,血从肚子上汩汩地往外流,他忍痛左手捂着肚子刚要避开对方一剑,结果一个趔趄,身子往后一仰,倒在了地上,却再也没力气站起来了。。。
那人乘姓纪的倒下之际,连忙上前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如此冷漠迅速;另外三人看得是胆战心寒,撒腿就往门内跑,边跑边喊:“有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