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浓,你好了没有?”
该死的太子哪里知道屋里的情形有多凶险,等了这么一会,就开始不耐烦了。
“太子殿下稍候,奴婢就快了!”
杨雪硬邦邦地回应一句,心里早把太子骂了个不见天日。
其实宇文渊并没有弄出什么特别的动静,只不过因为秦露郁心里有鬼,所以总怕会露出什么破绽来,只好拼命地没话找话,以掩盖屋子里可能会有的特别声响。
“太子殿下,你怎么一大早就跑过来,宫里都没有事吗太子殿下是不是相瞒出来就出来呀,那皇上都愿意吗?太子殿下要跟我姐姐说什么呀,是不是要跟我姐姐一起出去,要去哪里”
“也没什么,我来找露浓,只是想跟她说件事,呵呵,露郁,你今天话有点多哦?”太子大概也没想到秦露郁突然这么“八婆”又是惊奇,又觉得好笑。
不过,他并没有想到别处去。
“我呵呵,没、没有啦,呵呵”秦露郁尴尬地笑笑,不敢再多说话了。
杨雪在屋里听得好笑,又不敢太分心,忍不住咕哝一句“也不知道谁搭错神经”
“太子有没有对你”宇文渊眼神有刹那间的森寒,他是不是对洛兰拉玛氏表现得太温顺,太子居然明目张胆染指他的人,不把他小商王看在眼里吗?
“没有!”
杨雪手上一停,立刻摇头,也不管宇文渊是不是能看到“太子就是偶尔过来这边,但没有对我怎样,我也不会让他对我怎样,我”
“哦”感觉到肩上骨头像是要被硬生生撑开一样,那种要被撕裂开来的痛苦,绝对不是人能承受的,即使是坚忍如宇文渊,也不能不动声色地受下。
他低声呻吟,掐紧了肩。
“王爷?!”
杨雪吓了一跳,下不去手了。
“我没事,你快些!”
宇文渊轻叱,要再这么磨叽下去,天绝雷非爆了不可。
“好”杨雪声音也开始颤抖,宇文渊伤口中流出的鲜血已染红了木桶中的水,她都没有勇气低头看一眼。
这痛苦王爷横竖是要受的,长痛不如短痛。
杨雪狠狠咬牙,手上加快了度,一点一点把天绝雷从宇文渊肩骨中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