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凉,时妗吃了一嘴雪。
手忙脚乱从雪地里爬起来,脸颊被雪水洗了似的,冻的通红。
时妗跪在雪里,怒视简玦。
虽然她也觉得纯白色的雪景美,但也不能美到自己身上啊!
时妗的眼睛滴溜溜的转。
简玦低头瞧着她,看她那副样子,分明是想拉他一起“下雪”。他便起身,气定神闲的抄起口袋,故意往后退了两步,远离她。
就喜欢看她一筹莫展的纠结样。
这个简玦……
时妗咬牙切齿,跪在雪地里不肯起。
一旁的简母生怕自己不解风情的儿子赶跑儿媳妇人选,正想上前扶时妗,却见已经退后的简玦又抬腿走了过去。
摘下自己的围巾,弯腰,一只手将时妗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用手里头的围巾,把时妗结结实实裹成粽子。俯身替她拍打沾到衣服上的雪,还没忘拿出纸巾让她擦掉脸上的雪水。
简母:……
她真是多管闲事了。
扭头,拉着简父往前走:“你当初要有儿子一半温柔……算了,你这样的还是别温柔了。”
简父:……
身后,时妗仍旧恶狠狠的瞪着简玦,不肯罢休。
她难得有像会抓人的猫的时候。
简玦便低头看了看四周,问:“非要我也滚一圈?”
时妗点头:“对。”
简玦笑笑,宠溺的笑。
他说:“做梦。”
时妗:……
好气,但是她打不过他,还要微笑。
末了,时妗也没能实现让简玦在雪地里滚一圈的愿望,即便她时时刻刻等待时机。上飞机时,时妗安慰自己,简玦已经从男神的高台上跌下来了,就给他留点最后的颜面吧。
哼。
接下来的寒假波澜不惊。
在苏婕给时妗回复短信后,时妗又去苏婕家楼下找过她两次。第一次被苏母拦住,恶狠狠的被劝离,连苏婕的面都没见到。第二次终于看到苏婕本人。
她瘦了些,但精神尚可,时妗遇到她时,她刚巧从补习班回来。苏母替她报的钢琴班,价格昂贵。
与时妗见面时,苏婕一切如常,时妗才稍稍放下心。
再往后便是准备过年,静等开学。
往常,简父简母过年时也要参加各种晚会,忙不开,也不能回家陪简玦。今年则是推掉所有工作,陪简玦过了一个完整的年。
上一世时妗大学毕业后便独居,也有许久没过个好年。
难得热闹一回。
元宵节第二日,中小学正式开学。
时妗从前一直认为寒假时间设置的十分不合理,元宵节第二天就开学,白白嫩嫩的小汤圆都丑了许多,还怎么安心吃?工作后,连年都过不好的时妗,就默默的收回了这句话。
开学的头一天,苏婕没来上学。
与其他班级相比,一班教室向来气沉。一个班五六十名学生,不戴眼镜的少之又少,一只手都数的过来。都是用功学惯了的,下课也不怎么打闹,简玦其实并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