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没什么感觉似的,爬起来去了一趟卧室,拿出来一个礼品袋子。“走吧,我们一起去放风筝。”
邢可看手表,七点半,没到睡觉的时间,反正他也睡不着。
她跟着他走出去,他把车开出来了。
“就在你家外面放吧,方便,场地儿也大。”
“上车。”他很坚持。
“去哪儿?”
“老城墙桥头。”
那个地方是邢可睡不着的时候坐着看夜景的地方,有一段惨痛记忆。她本能的拒绝,凌到把车开得歪歪斜斜的,像是拗着脾气,她眼看劝说不了,给时正发了个消息,[凌到换地方了,去老城头,来接我。]
时正送邢可去的凌家,允许她待一小时,自己也没走远,等着把她接走。看到消息,他立刻赶了过去。
车上的邢可基本跟凌到无交谈就来到了目的地。
6月的夜风有些凉爽,吹在人脸上,变得冷静不少。
凌到拿来的是上次送给邢可做生日礼物的余货,把夜光风筝送上了天,亮闪闪的,她抬头看着就觉得这玩意儿不错,让人有个好心情。他把牵线塞她手上,她带着它在风里跑来跑去,笑了起来。
凌到放了几个花炮,意兴索然。
两厢对比,她可是一点没照顾他的心情,还明说了,“你这样不行呐,自个儿整得郁闷,你看我该笑就笑,该乐就乐,才是正常的样子嘛。等会儿时正来接我,我请他看电影去,你是不是还要一个人继续折腾下去?”
她这招激将法起了一点作用,他把风筝线拽过来烧断了,让它飘走,让她也失去了好兴头。
“没意思,小家子气。”
凌到吹着夜风,“说到小家子气,我还得感谢你大方,来这边后,就告诉我政府投资开发区的事,没想过趁机整我一回。”
“我俩牵扯多了,就当这回一次性算清,后面各不相欠,怎么样?”
开发区的项目保守估计能让零道公司赚到四千万,是邢可提出的商机。
她这个人情算是送到位了,凌到也承认。
邢可看凌到没答话,说:“你是男人,爽快点吧,给个实在话。”
“还是直播节目那事儿?”
“是的。”
她跟他说过,司景强烈要求他的参与,明星结队环节改为抽签决定,他只要好好配合着摄制工作,这回过后,她辞职,他可以跟她再无牵扯。
凌到知道,不管他乐不乐意,这回真的是最后一点联系,她都说了,她快跟时正结婚了。
再紧抓着不放,就是为难自己了。
凌到仔细考虑了一会儿,最后答了个好字,邢可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当面掐了录音做证明,转身走向了桥头。
时正帮她打开车门,问道:“舍得把他丢这边,自己一个人走了?”
她瞥他,“你酸不酸呐,明明知道我找他为了直播的事儿。”
时正开车离开老城墙,看着后视镜,“要不我就这样一倒车,直接把他撵到河里了事?”
“行啊,你是主谋,判个无期,我再去找个男人。”
时正笑了笑,“你这话提醒了我,做坏事要隐秘点,不能抓个现行。”
他倒车把油门踩到底,呼的一声蹿到凌到身边,车尾距人左手臂顶多一米。凌到朝车子望着,一脸寂然,他送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转头扬长而去。
河边只剩下凌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