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经纪人安排的公寓,时间过去了一个月,我拍多了一期杂志,这下钱都赚够了。
我在银行开了个私人户口,这些年我赚的钱通通进这个户口,从零开始,一点一滴、积少成多,存到了五十万的数目。
望着我五年来的呕心沥血,我的指尖犹豫又不舍。
我一咬牙,闭着眼摁下“确认转账”,忍痛割爱。不过一秒,谢文钧的户口多了五十万,我的户口清空归零。
一切两清了,我闷闷的胸口重重叹了口气息。
我孤零零离开银行,走进附近的电话亭,凭着记忆点出谢文钧的号码,电话坦然放在耳边。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他出声,“喂?”
我开门见山,“谢文钧,是我。”
我的声音轻轻一出,电话那头发出沉重的呼吸声,在喜出望外地深呼吸救命,紧接谢文钧激动地说:“婷婷,你去哪儿了?别生气了,先回来好不好,有什么事当面好好说……”
我郑重说:“五十万还你了,我们该两清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好一瞬,电话的沙沙声充斥我耳膜。末了,他断断续续地哽咽:“我是心甘情愿给你的,你不用觉得负担,你不欠我的,我对不起你……我真的不想、不想跟你结束……我舍不得你……”
我冷漠地听着他的苦苦哀求,他声音的哭腔愈来愈烈,似乎每说一个字都需要极大的力气,声音因为压抑的哭泣而时轻时重,夹杂着喘息的声音,让人听了也觉心酸。
他哭着问我:“一切……都是假的吗?”
我不作声,他又不死心,再问了一遍,“婷婷,你说原谅我、喜欢我,都是假的吗?”
我不意外谢文钧的反应,只是淡定默认,把电话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