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以为如何?”
“确实是个好故事。”
“觉得是个好故事就好,”薛哲慢慢笑了笑,“我们继续。”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她毁掉一切有关的痕迹,制造出姐姐已死的假象,让她心急如焚的未来姐夫如没头苍蝇一般乱撞,自己也跟在身边,说是帮忙,事实上么……
反正到了最后,她的未来姐夫成了她的相公,后来,他们有了个活泼可爱的女儿。也不知为了什么,给女儿取名时,他们用了姐姐名字里的一个字。
是愧疚么?还是做做样子……反正也没人知道了。
“也许是……为了让自己别忘吧。”越想容忽然开口道。
“别忘?”
“那终究是她姐姐,恨起来,是咬牙切齿的恨。可想起来,却也是勾心掏肺的想。总也是一母同胞,最初那几年,她夜里做梦,梦见的都是那一个人的影子。”
“可她终究还是一直不曾说出真相,哪怕那能让她姐姐少受无数痛苦。”
“有些事情,做了就回不了头了。”
也许她曾经后悔过,可是再深的悔意,抵不上她对现在生活的眷恋。
“然后事情就简单了,她就这么一帆风顺地当着她的夫人,有体贴的相公伴随左右,有可爱的女儿承欢膝下,一切都很圆满,直到……有一个人,把她的过去,再度展现在她的眼前。”
听薛哲说到这里时,越想容慢慢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嵌入白皙手掌,压出锐利的痛,甚至刺出了血。
她可以尽量平静地面对过去——因为那终究已经是过去,但当薛哲提到最近时,几日以来的担惊受怕,提心吊胆,再度涌上心头。
为什么……
为什么到了此时,还不肯放过她?
早已把一切的因果丢了个一干二净,她此时心中充满的,全是深深的愤怒。
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她还记得那张脸——与相公酷似,却又带有姐姐影子的那张脸。
和他脸上,清晰而艳丽的“不赦”二字。
光是站在那儿,他就仿佛在提醒自己——看啊!这就是你带来的结果!
他本该拥有你所拥有的一切,甚至更多!
“是你娘……让你来这儿的么?她说什么了?”她强撑出若无其事的脸,笑问道。
那个人静静注视着她,眼神中带有几许想要亲近的意味——想必,是因为那张与姐姐酷似的脸。
“她说,让我来这里一趟,我的……”
犹豫片刻之后那人,那人终于低声开口。
“我的父亲在这里。”
“……原来如此。”片刻的怔愣之后,她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这些年,委屈你了。”
也在此时,她下定了决心。
绝不能……绝不能让他,破坏自己的生活。
她好不容易才将穆连松心中越想云的影子渐渐抹去,不能再在此时,让他想起来!
详细的计划几乎是瞬间出现在脑海中,唯一的错算,是她错估了那人的实力。
之后,日日夜夜,辗转难眠,她甚至大病一场,病中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