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笑眯眯地把钱翻来覆去地点了一遍,像个守财奴一样收了起来,薛此荣点了点头,“恭喜你,自由了。”
“你故意的吧。”一年过去杨勉早不是当初的天真无知,他当然不可能相信薛此荣缺这一万块钱。
“感觉如何?”薛此荣不答反问,“把眼睛从头顶上摘下来的感觉?”
“……不错。”沉默了很久之后,杨勉答道。
“那就好,”薛此荣叹了口气,“我虽然不怎么喜欢你们家,不过有些事情么……对了,我听说你想找阴阳诀下半本来着?”
薛此荣的话让杨勉不明所以,只能点了点头。
“这样好了,”薛此荣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眼前,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一个和之前跟杨勉谈到“打工”时一样和蔼的笑容——“喊我一声‘师父’,我教你。或者再给我打工半年,我教你。”
“……”
当时他没喊那声师父,不过半年之后,杨勉终于坐上回家的飞机时,他从登机口转头看了眼那个来送机的胖乎乎男人,嘴唇微微动了动,终于用极小的音量,喊了一声“师父”。
他把这件事告诉了薛哲——在薛哲前往赴约的不久之前。听完他所讲述的往事之后,薛哲面无表情的沉默了很久,然后开口:“那你岂不是该叫我师兄?”
“你跟师父学过武么?”虽然完全弄不明白薛哲到底是怎么跳脱地想到这上面的,杨勉还是下意识反驳,“就算你现在拜师,也只能当我师弟。”
“谁说我没学过?”薛哲眉毛一挑,“他教我打过太极!”
“……”
“还有擒敌拳。”薛哲去军训之前老爹帮他进行的特训,拜此之赐,薛哲拿了个一等奖回来。
“呃……”薛哲凝神苦思,“还有第八套人民广播体操……”
“……”杨勉磨牙,不过看了眼一边听故事听得入神的不赦,他灵机一动,脸上露出温文尔雅的笑,笑得不赦下意识一个激灵。
“其实按说关系的话,至少应该他先叫我一声师兄才对吧?”杨勉温柔地说。
不赦看了杨勉一眼,又看了看薛哲,毫不犹豫地张口:“师兄。”
吐字清晰,发音标准,绝无可能听错。
杨勉脸上笑容僵了僵,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扭头看着那边笑得与其父异常相似的薛哲,咬牙开口:“师兄……”
“乖。”薛哲满意捧茶,觉得心里一直被杨勉耍的怨气,总算泻掉了不少。
之后的事情自不用说,确定杨勉没问题之后,薛哲很快锁定了真正的嫌疑人,从容赴约。
“其实复古主义可能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