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乖乖的,让你生父难过一次我记一次,你生父难过几次,等你出来我就抽你几次。”傅冉说得非常认真。
天章就道:“他哪里不乖了……我觉得它是太有灵性了。之前还知道安慰我,今天恐怕是真被吓到了,因听我说了中绝之语……”
傅冉一听也不禁色变:“怎么回事?”
天章就将经筵时的事情说了个大概,说完了又有些没精神。傅冉听了没说话,只是扶他起来,给他吃东西。
天章最近不怎么吐了,因此放了心吃,吃得不少。晚间回来傅冉必会给他准备两顿,中间还少不了小果点。每天也是各种变着花样的吃法。傅冉却不像往常那样对这些花样说得津津有味,只是陪着天章吃了,天章是累了,也没注意。
第二天一早,天章才察觉傅冉是冷静得过头了。
天章最近睡得沉,一醒来才发现身边已经空了,傅冉穿戴整齐,正面向宝屏似乎正看得仔细,背绷得紧紧的,那背影没有就叫天章心中突得一跳。
“在看什么?”他一出声,傅冉才知他醒了,转头平静道:“在看这宫中的气,最近乱得很。”
天章就要坐起来,傅冉忙走过去扶了他一把。
虽然还没太笨重,天章的动作也比原来小心许多。
“祈雨的事,你不必管。崇玄司会有办法,实在不行……再请李摩空来吧。我不信他这样的人都祈不了一场雨。”
傅冉嗯了一声。
崇玄司显然没找到祈雨的关键。至于李摩空,说话做事一向玄之又玄。傅冉自觉自己已经够会玩花样了,李摩空却比他更能玩。
他没告诉天章,李摩空授给他的八字心诀是哪八个字。那八个字是,一云在天,万国得雨。
他本来没想过要亲自祈雨这件事情,但听了昨日经筵的事情,他忽然得了灵感。
“叔秀……”傅冉忽然像是感慨一般,又突然顿住。
他这般样子十分罕见,天章都不禁笑了,道:“怎么了?”
傅冉也展了笑颜,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当年用了始蛇膏伪装成女身,偷梁换柱一般在你身边几年,又以男身入宫为后,这事情这么一想,外面说我妖后惑主,也不算全冤枉我。”
他这话要是平时说,天章少不得又要有火,但这时候听了却觉得这果然还是平日的傅冉,竟有些放心,只是摇头道:“你还嫌外面的话不够难听?竟还帮他们找证据……”
两人说笑两句,天章又道:“我这就叫人去找李摩空,你不用担心,只要一落雨,这些流言就破了,那些人也没办法拿天灾要挟我。”
傅冉点点头。
天章说得不错。只要落雨,流言就能破。
所以天章一离开两仪宫,傅冉就沉声道:“取桃木剑来。”
桃木剑一握到手中,傅冉就挽了个剑花。他虽然没有精练过剑术,但还是会几套浅显剑法和剑舞的。更何况对他而言,施展一切“术”,皆以他内气为源。以他的内气,一剑刺出去的威力,未必比那些只练剑法的剑客的差。
傅冉又换上黑衣,披散头发,脱了鞋子,提上桃木剑,长啸出宫门。
众人皆跪,不敢直视。
天章正在自在殿与丞相陆皓商议政务,忽然苏檀就进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