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玉正给他专心把脉,沈安言就忽然猛地把自已的手腕收了回去,然后又坐了起来。
被褥从他身上滑落,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萧景容赶忙上去抱着他,把被褥给他披好,蹙眉紧张道:“你干什么?快躺下……”
沈安言就是不躺下来。
他指着杨婉玉生气问道:“她是谁?”
萧景容:“……大夫啊。”
“骗人!”沈安言很生气地说道,“她是个女的!”
杨婉玉:……
萧景容有些狐疑:“……女的怎么了?女的不能是大夫吗?”
沈安言就更加生气了,“既然她是女的,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大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顿了顿,他又说道:“不对!睿国的女人什么时候都能当大夫出门给人会诊了?!你还骗我?!”
他眼睛说红就红,揪着萧景容的衣服,窝在他怀里难过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杨婉玉:……
她忍不住,轻轻戳着沈安言的肩膀道:“你快别这样,等清醒了不得拿根面条上吊啊?”
沈安言病得不轻,脑子也晕乎乎的,自已说些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听出这弦外之音,还推了杨婉玉一把,怒道:“你别扒拉我!”
“……”行,你爱咋地咋地吧!
萧景容虽然很享受沈安言这样,但他想起沈安言动不动就拿刀捅人的习惯,又想起自已这段时日都得住在这个帐篷里,享受了一会儿后,就一边抱着沈安言,一边把他的手摁在杨婉玉面前,“把脉。”
杨婉玉还没动,沈安言又立马把自已的手给收回来了。
然后仰头可怜巴巴看着萧景容,亲着男人的下巴撒娇道:“我不要她给我看病,我要换个大夫……”
杨婉玉总算明白他是怎么把萧景容拿下来的了。
啧,可惜古代没有相机!
不过眼下她也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便看向萧景容道:“他没事,就是之前留下的后遗症,每次药浴针灸后隔一段时间都会发烧呓语,整个人神志不清,怪我没注意,他这段时间恢复得不错,之前给他把脉也没查出不对,就以为他是好多了,约莫是换了地方,身体不适应。”
然后又道:“发热和胡言乱语都是正常的,给他吃个药丸,晚点儿折腾累了睡一觉,发一身汗,明天醒了就好了。”
萧景容看着怀里的沈安言,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
虽然很享受,却也不想这人真的烧成个傻子,狐疑道:“确定没事?”
“不用担心,晚上记得给他换衣服就成,别让他穿着湿衣服睡觉,还有,出汗了要及时擦干净,不然明天烧不退,才是真的严重。”
“……好。”
萧景容找到了那瓶药,拿出一颗要喂给沈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