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两人同时顿住了,忠祥也跟着怔了怔。
好一会儿,闻公公才说道:“公子性情洒脱,也不是那种为往昔恩怨所累之人,便是把实情告诉他,他也未必愿意为了沈越大人找出当年真凶,报仇雪恨,更何况他生父身份未明,多说了……也是徒增心事。”
萧景容又说道:“他若想知道自已的身世,会自已去查,既然当初没查个彻底,那身世于他而言也不重要。”
若身份尊贵,于他有好处,他当年自然愿意查下去,可若是对他没什么好处,反而还徒增烦恼,甚至还要被迫背负些什么……沈安言自然不会自找麻烦。
沈安言自已都尚且活不明白,活不痛快,又怎么会愿意去背负那些血债与仇恨?
闻公公又说道:“再者,公子之前有句话说得极对,若未曾受及恩惠,又何苦牵连自身?沈家姑娘虽然生下了公子,可她未尽过一日母亲职责,沈越大人虽与他有血缘关系,但也未曾给过他什么……公子如今有此地位,全凭自已尽力而为,便是他知道了自已的身世,便是他知道真凶是谁,也不会为了那点血缘就自惹麻烦。”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若无恩怨也无仇,自然不会刻意行事。
沈安言的性子,一向如此。
这也是当年萧景容没有将实话告知于他的原因,因为明白他知道了也没用,反而还容易把他牵扯进麻烦中。
如今,事情变得越发复杂,萧景容就更不乐意让他知道那些往事。
忠祥想想也是,说不定真去告诉沈安言了,沈安言还会责怪他们多管闲事。
但即便如此,忠祥还是几日后,试探问了一句。
“我的身世?”
第248章 渊源(五)
沈安言喝了一口茶水,想了想,就摇头道:“没兴趣。”
他刚开始还是有些兴趣的,因为他暗搓搓怀疑自已跟那位沈越大人有点血缘关系,也想借此提高一下自已的身份地位。
但知道自已没可能是沈越的儿子后,他就没兴趣了。
仔细想想,若他真是什么豪门贵族的血脉,又怎么会流落在外?
既然流落在外,那肯定是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或者他挡了谁的路,或者他身上藏着什么惊天秘密,刚出生就被人追杀……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不想知道。
当个逍遥闲散的贵公子,他可以。
当个麻烦不断还背负着各种秘密和血债的落魄贵公子,对不起,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