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容被他眼底的恨意弄得一僵,随即,被触发了更大的怒火,把人直接摔在了床上。
恨他?
男人在撕扯间被那点恨意弄得完全失了理智,眼睛比沈安言的还红,他愤怒又狂躁,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放开我!你别碰我!”
沈安言第一次抗拒,第一次挣扎,第一次眼底带着恨意和不情愿,但他的拒绝没让萧景容冷静下来,男人反而变得更疯狂。
“你有什么资格让本王别碰你?!”撕拉间,男人捏着他的脸冷声道,“别忘了,当初是你主动爬上本王的床!”
沈安言在无法挣扎的撞击里湿红了眼,哭着,恨着,仍旧僵持着要与萧景容相抗衡。
玩物怎么了?
玩物就不能因为心情不好拒绝这种事吗?
他主动爬的床,他就不能爬下来了吗?
可沈安言却悲哀的发现,自已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驳,因为真的就是不能。
身份卑贱者,视为下贱。
下贱……又哪儿来的自尊呢?
萧景容本来以为自已会更加生气,却在恍惚间发现自已是兴奋的。
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已,觉得灵魂都因为这份兴奋而颤栗着,因为这样带着恨意又强烈挣扎的沈安言,才是真正的沈安言,而只有这样真实的沈安言,才让他真正感受到欢愉。
这个人……
这个人,他从一开始就跟那些在淤泥里挣扎的蝼蚁不同,他是带着自尊的,也是带着傲骨的,那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只是他用来伪装的皮囊,而那副皮囊下的他,是带着刺的。
萧景容被这样的刺弄得血肉模糊,却又觉得无比畅快。
他把沈安言翻过来,要他直视自已的丑态,要他认清眼前的现状,要他彻底臣服。
沈安言被他弄得汗水涔涔,已经彻底昏睡了过去。
但红潮未退的眼尾,还带着倔强,就连睡梦中也仍旧不甘地抿着薄唇,好像这样就能让他觉得好受一些。
这一夜,是荒唐,也是身心愉悦的餍足。
*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萧景容都忙得脚不沾地。
他伤势并未完全恢复,重伤策马追出城来,伤日几次裂开几次化脓,大夫花了许久时间才让伤日勉强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