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祥直接上前一步,将沈安言和齐王隔开,这行为有些放肆了,但放在忠祥身上,却有几分强势的意味,他拱手弯腰道:“殿下,时候不早了,若是不愿入堂内饮茶,不如早些回府陪一陪齐王妃?”
齐王也意识到自已方才说的话十分不妥,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主要是沈安言这模样,半点不像伺候人的小倌儿,倒像是准备入朝为官的读书人,他这人又最爱跟那些刚入朝为官的小公子打交道,便习惯性出言邀请,平时浪荡惯了,说话也没个正形,却忘了这话放在沈安言身上,颇像是调戏人。
“误言,误言……”齐王尴尬笑了几声,却没理会忠祥,隔着他又看向沈安言道,“那本王便走了,下次赔礼道歉,劳烦你劝一劝阿容,叫他别那么犟着,娶了建安郡主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嘛是不是?”
“殿下!”
忠祥语气加重了几分,眼底带着不容拒绝,“这般晚了,齐王妃该着急了,殿下也该回府了。”
沈安言还没反应过来齐王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便被忠祥这又冷又凶的语气给吓着了,同时也震惊,忠祥原来这么凶的吗?
不是……他一个奴才,怎么敢对着一个王爷大呼小叫的?
而且看齐王这样子,倒是半分不敢责怪,还笑得十分抱歉,抬起扇子朝着沈安言晃了晃,算是打过招呼,之后便真的离开了。
忠祥一路将齐王送到门外,等齐王的马车走远后,他才回头去看沈安言。
“公子。”
沈安言回过神来,佩服道:“忠祥,你方才好有气势啊!”
对着沈安言,忠祥却又恢复了那副恭敬又温和的模样,垂头微笑道:“公子说笑了,奴才身份卑贱,哪儿的气势,不过是仗着咱们王爷愿意宠着我们这些下人罢了。”
沈安言没拆穿他。
若真是一个普通的下人,萧景容再怎么宽容,忠祥也绝不敢对着齐王这般,齐王也绝不会就此作罢。
不过,这些都不是沈安言该关心的,他只要做好自已分内的事情便可。
往回走时,沈安言好奇道:“忠祥,建安郡主是谁?”
忠祥没马上回话,斟酌着是要说实话,还是说不知道。
结果沈安言又问道:“我之前在外面便听闻,国舅爷好像有个嫡女,叫什么什么郡主的,是咱们王爷未过门的妻子,方才齐王殿下说的便是她吗?”
其实他是在重风院子里听平安他们几个说过。
萧景容至今没有一个通房侍妾,也没有王妃侧王妃,但他有个未过门的妻子,那便是太后的亲侄女,建安郡主。
但因朝局问题,太后与萧景容不是一派的,太后便棒打鸳鸯,不许建安郡主嫁给萧景容,萧景容偏生性子又烈,不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而妥协,两人便一个未娶一个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