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澈...
游子澈,你等着我!
又是相似的夜,又是相似的风,甚至连离开时候的背影,都看上去没有差别,游邵安明白,不管他如何选择,他都拦不住皇甫兰,因为自打铁场派人盯上了游子澈的时候,他就晓得这丫头在九阳山已经待不住了。
不管怎么说,不管游子澈如何混账,不管这家伙平日里在九阳山如何作威作福,但说到底他依旧是皇甫兰的未婚夫,依旧是小丫头心中的那道照亮希望的灵光,而现在铁场的人竟敢对他动了歪心思,那么就别怪小丫头心狠手辣了。
看着皇甫兰纵马驰骋的背影,游邵安虽说有些无奈,但更多的则是一份感动,一份认可,一份坚决。
是啊,连一个尚未过门儿的儿媳妇都如此对待这件事,他这位做父亲的又岂会坐以待毙呢?
他又岂能让彭东这个疯子占了便宜?
这源自于上一代的恩怨,游邵安是不会让这份恩怨落在自己儿子的头上的!
有些事情,终归是要了清的呀!
......
陵川的夜,还是相当美丽的,皎月当空,繁星烁烁,怎一个妙字了得!
凉风午夜,耳畔私摩,当真是令人感到舒服啊...
“你知道我最讨厌等人了...”
只是在这午夜时分,总会有人没有睡去,轻轻地摆弄了下被微风刮在房檐上的衣摆,能够看出她的确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为何是她?
那稚嫩的嗓音,那尚未褪去稚气的脸蛋儿...
“您也清楚,陵川最近不太平,因为西固的事儿,让那些隐藏在陵川的鹰犬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所以...实在是有些对不住啊,让您久等了...”
没想到,此时对女孩儿如此客气的人竟是陵川府的府衙大人长孙达!
他为何会对一个看着也就十一二岁的孩子如此客气?
“长孙大人,我想这应该不是你让我久等的理由吧。”
当然了,面前这丫头貌似不怎么给长孙达留脸面啊,这一口回呛还当真是噎得长孙达半天蹦不出一个字儿来。
“词穷了?”
看着一脸谄媚的府衙大人,小丫头倒是来了几分兴致。
虽无法透过白色的面具看到她此时的表情,不过从她的双眼还是能够看到些许的戏谑神色来。
(一声如银铃般的笑声...)
还未说完,只见一只白色的纸鸢竟闪动着翅膀飞到了少女的手中,透着月色不难发现,这只纸鸢当真就只是用白纸折出来的玩意儿,只不过长孙达并不明白它为何会自己飞起来。
不愧是先生所培养的精锐啊!
如果陵川这一千城防卫都是如她这般的实力...
说实话他都有些不敢去想。
(随即又是短暂的沉默...)
看着眼前的少女陷入短暂的沉默当中,长孙达也不敢多嘴去问,毕竟他是比较了解眼前的这位小祖宗的,但凡自己说错一个字儿,那他今晚可就别想舒舒服服地去睡觉了,对方不把他的骨头拆了都算他小子走运了。
所以长孙达就只能站在原地,弓着个腰,整个人好似哈巴狗一样。
真是可怜啊...
(深呼吸一声...)
然后轻轻地伸出手,手中原本很是安静的纸鸢竟再度活了过来,扇动了几下翅膀,便又朝着漆黑的夜里飞走了,至此少女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在了长孙达的身上。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