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薇竹,这个名字让赵韶辰的眼睁大了。他没有见过谢薇兰,他曾见过谢家的老太爷,当时他总觉得谢老太爷有些眼熟,现在想来,与李薇竹的眉眼十分相似。呼吸急促起来,“怎么回事?”他看着张鹤,声音里是急切,李薇竹、谢薇竹,这两个名字在他的脑中飞快地打转。
张鹤见着赵韶辰如此迫切,心里头得意,“这事说来话长,你听我慢慢说。”
四月十五,宜祭祖宜迁移宜入宅,谢家二房老爷的告假回京,谢家老太爷的开祠,太后的懿旨,这一日谢家的沧海明珠终于归了位,她郑重给长辈敬茶,谢家二房的夫人欢喜的几乎昏厥了过去,然后替她梳拢长发,插·入发簪。她跪在了祖宗的祠堂前,谢老太爷亲自执笔在族谱中写下她的名字。
任谁也不会怀疑李薇竹原本就应当是谢家女的,她与谢薇兰婷婷而立站在一处,如同并蒂双生花。张鹤说的是活灵活现,宛若昨日发生的事情是他亲眼见着的一样。赵韶辰脑中的那倩影清晰了起来,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她衣着得体,举止有礼,含笑的眼盛着春水潋滟。
“太后还下了懿旨,与神威王府的世子定下亲事。”张鹤摇头晃脑,“原本以为神威世子出了事,与谢家的婚事作罢,谁知道兜兜转转定下的人仍然是谢家女。两人也算是有些缘分了,沈世子的腿,就是谢家的这位小姐治好的。”
“订了亲?”赵韶辰喃喃复述张鹤的话,头脑是一片空白,她怎能订了亲?
“是啊,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于微末之处相识,只是身份上不大般配,如今她重回了谢家不说,又有太后指婚,也算是圆满。”
张鹤后来的话,赵韶辰已经听不清,只想着他当时认识的那人当真是谢家的女儿,心里头先是火热,继而冷了下来,她是谢家女又如何?她已定亲,他也有了妻。
周家如何与谢家相比?赵韶辰的口中是说不出的苦涩,低头看着书案上的书,里头夹着的是周蔚悦的信。他的心里头忽然有一股说不出的烦躁,原本就不想回信,这回干脆搁置下信件,不去管漳阳城里的风风雨雨。
当日错过,如今已无回头路。
如果说赵韶辰是心中不甘放下,有一人夙夜难眠,日子陡然不好过了,心中也是憋着无名火。
“我先前就同你说,不要总是把目光落在沈逸风的身上,早早定下了就好,你看看,要不然也不至于什么都落不到。”贝夫人数落着归了家的贝思怡,“我当年好不容易打听到谢家的这一个门路,让你从小住成了长住,你小时候也算是争气,怎么长大了,反而真当做自己是谢家的千金了?让华氏替你选一个如意夫婿。”贝夫人嗤笑了一声,“你非要选一个曾经跛腿的,瞧瞧你的出息。”
贝思怡原本就积了许多的无名火,此时听到了母亲的训斥,就说道:“有谁能够想到她还能回来?当时沈逸风的事情,你也是赞同的不是吗?”想到了李薇竹的回来,不仅让她这个干亲立即搬出住,还定了她的心上人。
贝思怡的心如刀绞,她就知道华氏是靠不住的,说什么把她当做亲生的女儿一样,亲生女儿回来了之后,就把她撇在了一边。想到了华氏,她的嘴角翘起了讽刺的弧度。
“我是看你一心被沈逸风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