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小越回双手往地上一撑,一头朝大门上撞去,期望能撞开些缝隙。
“哐!”
这回门倒是响了,但除了发出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外,大门仍旧纹丝不动。
“谁!好大的胆子,竟敢冲击鬼门关!”
一声暴喝从鬼门关外传了进来。
越回一呆,顾不得揉揉头上撞出的大包,飞速地朝路边的彼岸花丛爬去。
鬼门关后,一道身形强壮,牛头人身的身影显现。
他甫一现身,就四处查看,然而,这黄泉路上半个人影也无。
他不禁有些纳闷,瓮声瓮气地道:“马面,刚才那声音是咋回事?这咋还不见人了哩?怪吓人滴!”
“你个蠢货!都守着鬼门关多少年了,还怕鬼,真真是叫人笑死!”从鬼门关外传进来一道嗤笑声。
牛头人不忿地哼哼:“你懂得个啥,那鬼魂阴森森地,看着可不瘆得慌么!”
“行行行!你有理行了罢?没看到动静就快回来,小心又被人告发你擅离职守!”马面警告道。
“我呸!也不知道是哪个生儿子没**的家伙,就喜欢背地里告黑状。
依我看,定是谢必安那小白脸,眼馋老子雄壮威武,才到大帝面前告老子的黑状!”
牛头人愤愤不平地骂道。
门外没了动静,马面并未回话。
牛头人喝道:“嘿,你不会是怕了那小白脸罢?”
说罢,他转过身去,准备回到鬼门关外。
然而,他刚转身到一半,就见到身后一位面黑高瘦的黑袍人背着招魂幡,手持铁链,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呵呵!范大人好!”
牛头人哭丧着脸,对着那黑袍人行了个礼。
随即,他深吸了一口气,兢兢业业地转过身。
果然,在他的身后,一位白面高瘦的白袍人抱着哭丧棒,挂着算盘,正似笑非笑的瞅着他。
“见过谢大人!谢大人威武!”牛头人低着个大脑袋,沮丧地问安。
“呵呵,本大人可不威武,本大人是小白脸呢。”这位白面白袍之人正是白无常,谢必安!
“大人见谅,牛头时常胡言乱语,脑子不大灵光,望大人饶过他这一回!”鬼门关外传来了马面的求情之音。
白无常抽了抽嘴角,这马面说话一如既往的损!
“罢了,本大人才不跟他一般见识,走了!”
白无常说罢,拖着哭丧棒当先走了。
黑无常盯了牛头看了半晌,才拖着铁链跟了上去。
待他二人走远,黄泉路上再也看不到人影了,牛头才啐了口唾沫,骂道:“呸!晦气!”
“牛头,慎言!”鬼门关外的马面厉声喝道,警告他不得胡言,以免隔墙有耳。
牛头这才哼哼唧唧的不再言语,摇身一晃,化为一道黑烟,回了鬼门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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