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糟糕!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贺宝顾不上后脑勺的闷痛,抬头就向红线瞧去。
不知是羞是怒,红线站在原地发起傻来,呆愣愣的样子落入某人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可爱。那就是一脸的春色,俏生生如桃花满枝头。
贺宝再也捺不住,未及起身,便反手将人圈在臂弯往水里带。
“啊!宝儿莫胡闹!”红线反应过来时,已将倒栽进水里。
他不怕水,只是……水里有更可怕的东西。
“别怕。”贺宝揽着他的腰,令他的胸口贴着自己的脸,柔声道:“告诉我,为什么出这么多汗?”
气息沿着微敞的前襟吹进去,掠过皮肤,惊起一阵战栗,红线闭上眼,呼吸急促起来。
“哥……好端端的,为什么……出这许多汗?”声音柔得与满室水汽混在一处,下巴又向上翘了翘,鼻尖探得更深了些,吸气,呼气。
“啊!……啊……”红线浑身一震,惊呼转为低呼,甚至化成对方耳中的浅吟。
只是一股气息,却带着侵袭了四肢百骸的力量,令他,连脚趾尖都忍不住蜷缩起来。“宝儿,我……我是被雷劈了么?”他无意识地挣动着,腰间环着的手却渐渐收紧:“别……别动!我会忍不住的。”
“那……就不忍了吧……”
……
至于红线是怎么栽进大木桶里来的,估计打死他也不会承认。
反正……从桶里出来时,他是神志不清了。
“哥……还好吗?”贺宝轻轻把人放在床上,又将完全浸湿的衣服一层层剥开。
样式平庸布料粗笨的小兵服色,第一次,被脱得如此有韵味。
可是自始至终,躺在床上的人没有一点动静。
“这样就昏过去了?真是……”贺宝叹息着摇摇头,又轻轻伸出手……捏住昏迷中人的鼻子。
“咳……咳咳!你干吗!?”很快,红线醒了。
“试试你是不是真昏过去了。”
“当然是真的!要不你试试……被人堵住嘴巴按在水里头……会不会昏过去?!”
“好啊,下次换我来试!”贺宝眼睛一亮,又溢出点点水光,红线不及恍惚,身子已被捉紧。
柔软鲜活的唇,贴合,锁紧,直到掠夺,撕扯,彼此口中的空气,被夺来夺去。
“不过,你也要像我这样,这么吻你……我才会晕过去。”唇移到耳旁,贺宝轻轻道。“啊……痒……”耳垂被紧紧含住,红线不可抑止的轻呼。
身体,在温暖的掌心里,一寸寸干燥,又一层层水汽肆漫。
“宝儿,”红线忽然想起什么,扣住贺宝的手按在胸前:“宝儿,此时,此刻,我是谁?”
“你是你,你是……我爱的人,哥。”浓得化不开的雾气里,他看到一弯轻轻勾起的嘴角。
依稀有雷声响起,一道紧似一道,仿佛在耳边炸开,他松开扣着的手,笑道:“真巧,有天公作美。”
……
我是你爱的人。
管它男的女的,前世今世,只要……我是你爱的人。
只要此生,此时,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