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咱们平燕大将军瑞栋的二子,更是如狼似虎,一人英勇歼敌数百,颇有其父之风。”
“……”
这几日红线连做梦都是贺宝身穿银甲,挥舞大刀的样子,每日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先擦掉嘴边的口水。
“你啊,就睡我隔壁,能不能稍微收敛点!”一大清早,夕文嫌恶的看着他。
红线脸红了,因为他昨天又梦见贺宝了,只是内容和前几日不太一样,颇有些少儿不宜。
“怎,怎么了?”
夕文一手支着头,一手在脑顶慢慢揉捏,道:“你知道我这些日子都睡不好,夜里要去皇宫踩道,回来还要听你在那边吆喝,烦都烦死了!”
“吆喝?怎么会是吆喝呢?”红线纳闷,尤其昨天那个梦,梦里贺宝把他搂在怀里吻着,他也激烈的回应……若真发出梦呓,也应该是低声浅吟,怎么会和吆喝挂上钩呢?
“是啊!这些天你老喊,喊着什么……”说到这里,夕文忽然现出迷惑的神情,使劲敲敲脑袋,努力回想了一会,道:“忘记了,反正就是很凄厉的那种……奇怪,刚刚还记得呢。”
“凄厉?不是吧,那岂不是噩梦?”
“什么梦就只有你最清楚了!声嘶力竭的,下次我要找只笔记下来。”夕文白他一眼。
红线默默收拾碗筷,想到自己说了梦话,心里虽紧张得要命,但贺宝打胜仗这件事带来的兴奋,绝对远远要高过这一时的尴尬,因此即使刷碗时,他的嘴角也是上扬的。
接下来的几日,红线都没敢招惹夕文,睡觉前也没敢多想,生怕又做了什么奇怪的梦,惊扰了隔壁这位。
夕文正鼓足了劲打算潜进暖金阁,夜以继日的暗访,从栖霞村到皇宫这段路,比到茅厕还熟。
成败就在今晚一举。
晚饭,一菜,一汤,两碗米饭。
“又剩这么多!”红线收拾碗筷时瞥见夕文的碗里,竟剩了十粒米饭。
夕文皱着眉道:“没胃口……”
这是紧张,红线了解,他郑重的点点头,把夕文的碗收过来,又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不吃啦?”
夕文不理他,红线舀了勺汤,将那十粒米饭囫囵吞下。
夕文扭头看天色,将将擦黑,小脸绷得更紧了。
红线有些不忍:“要不你再准备准备?也不急在这两日不是?”
夕文摇摇头,咬牙切齿道:“不能等了,你没见那日命格回来,知道我还没能进去……那表情,跟吃了大便似的。”
红线赶忙捂住他的嘴,又贼贼的往外看:“说什么呢!那可是命格星君啊,咱们的命数可都在他那簿子上记着呢,教他知道你说他坏话,都给你划拉了!再说,你怎么知道他是针对你,我倒觉得……他是看我不顺眼呢。”
夕文横他一眼,扭头甩开他的手:“这有什么!我小时……还往他鞋子里洒过尿呢~~”
“那……那鞋……命格后来如何处置了?”红线生怕命格就在左近,却仍忍不住问道。
“如何处置?当然是穿上啦,只是自己嘀咕了两句,有点潮什么的。”夕文说完,自己也哈哈笑了。
这么一闹,原本紧张的气氛反倒冲淡了,两个人如孩子般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夜色降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