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大着舌头道:“你说……那小子怎么爬得那么快啊!现在咱这甲字营里,除了成哥……就属他了……”
另外一个喝的不算多,拍拍他肩膀道:“少喝点,解解寒就算了,别让瑞副统领听见。”
“没事,咱副统实在,只要不是……”大舌头那人忽然压低了声音,不知又在说什么,听得那人一阵笑。
红线只听到他们似乎在背后说谁坏话,只是醉成这样还知道放低声音,惹得他忽然特别想知道那人到底要说什么,可是耳力实在不达,只得干着急。
腰后一痒,原是夕文捅他,回头看见夕文笑得古怪,又被他忙不迭往相反方向拉去。
只见夕文左顾右盼不知在寻哪里,红线深知他的脾气,这时候还是别烦他的好,惹急了真能把他一人丢下。
他们终于在一处单独的屋前停住,夕文指指门旁飘着三角旗帜,旗上隐约写着一个大大的“瑞”字。
“他们刚才说,只要不是说他那俊俏哥哥的坏话,他就不会生气。”
见红线仍是一脸问号,夕文怒道:“真够笨的!你那傻弟弟瑞贺宝,成了瑞副统领啦,快去吧!过会我来接你!”
说完,一脚踹门,将红线推了进去。
等红线适应房内的黑暗时,夕文早已不知蹿到了何处。
贺宝升官了?他住在这里?
红线的心蹦得极强烈,他紧紧靠着墙壁,一动不敢动。
黑暗里有轻微的鼾声响起,既轻且缓,这是红线所熟悉的,每当白天玩累了,夜里贺宝就会打起这样的呼噜,红线曾经觉得很烦,他曾试过悄悄捏住他的鼻子,或者掐开他的嘴巴,但都没用,一切照常后,呼噜照旧。
后来,竟曾因为没有了这动静而失眠过……红线自嘲的笑笑,一点点向声源处靠近。
这孩子!
还当什么副统领呢,一点警备意识都没有!
红线已来到贺宝床前,后者的鼻息依然酣畅连绵。
眼睛适应黑暗后,连月光都明亮起来,红线看着贺宝的眉眼,仿佛久旱后饮尽甘露,贪婪而满足。
枕上的人露着光滑的胸膛,仿佛还出了些汗,在月光下发亮,五官和棱角更加突出了,尤其是下巴,已呈现出深邃的弧度。
红线也说不好他到底哪变了,他不禁摸摸自己的脸,默默算着日子。
分开多久了?不知咱们长得还像不像?
熟睡的贺宝忽然不安分起来,喉头处上下滑动,连眉毛都微微皱起,红线抿着嘴笑了,心里有数,他定是做梦呢。
“仙……贺仙……”睡梦中的贺宝皱着眉喊他的名字。
红线顿时酥了半边,轻声应道:“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