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来人这样发问,轻轻呵了一声。
奈亚拉托提普几乎把青年完全罩在自己的身体下面,自问自答道:“当然有关系了。”
“毕竟是我给你提供了寻乐放纵的机会——”
假如祂没有那么咬牙切齿的话。
戚逐芳把感知全部收回身体, 眼珠子转了转,抬头和祂对视,“所以呢?”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迫不及待。”奈亚用指甲划开祂的衣扣, “如果找过来的是犹格,你还会这么从容吗?”
冰凉的指腹按在那些咬痕上, 重重压下,近乎刻意,“祂非常非常非常地讨厌莎布的这种放纵,要是知道你和祂搞在一起”
祂深深看了戚逐芳一眼,嘴角勾起, 故意停在这里没有往下说。
那前提也得是祂真的和莎布尼古拉斯搞在一起了。
戚逐芳浑然不在意地想, 同时试图把衣领拢起来,扣上最上方那颗扣子。
祂按住了奈亚正在作乱的手, 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的恶意跟怒火来得过于不讲理和突然——
“奈亚,你知道你自己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祂想了想,这样开口。
像是奈亚先前不给祂任何回答的机会那样, 祂同样也没有给奈亚任何反应的余地, “像是因为遭到背叛, 恼羞成怒的”
顿了顿,考虑到对方以男性形象现身, 祂在丈夫和妻子之间选择了更加贴切的前者。
“我和你的关系远没有那么亲密。”祂这样说,把奈亚的手指从锁骨上挪开。
是这样。
就算祂真的和莎布尼古拉斯□□了, 怒不可遏,有权对祂进行惩罚的也应该是塔维尔。
奈亚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评价祂呢?
“那你是什么——偷情被发现的妻子?”奈亚翻抓住祂的手腕, 身体微微前倾,呼吸几乎要打在戚逐芳脸上。
在青年这样描述后,祂发现自己的怒火非但没有平息, 反而烧得更旺了。
由于那过于平静的,浑然不在意的态度。
“偷情被发现的妻子受到丈夫惩罚,不是理所当然吗。”
祂故意曲解了戚逐芳的话,抓着青年的手腕,让祂自己描摹身上的那些证据,“这里,这里,还有”
最后,祂的视线停留在像玫瑰般嫣红,微微肿着的唇上,“这里。”
“我应该怎么惩罚你?”
猩红的双眸里闪烁着恶意,“当着情夫的面宣誓主权,还是把你关起来,身体力行告诉你忠诚的必要?”
“——或者干脆加入也不错,我和莎布或许都没有办法满足你,应该把犹格也邀请过来,让祂亲自感受一下自己半身的本性有多么放荡。”
说到这里,祂停下来,不再掩饰笑容中的嘲弄,“你应该也很期待吧。”
戚逐芳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祂为难地皱起眉,觉得身后的建筑物实在过于碍事,害得祂没法拉开和奈亚的距离。
想要消除那些源自触手的咬痕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消去痕迹,重新把衣服拢上之前,祂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奈亚会对这个东西格外在意。
“奈亚。”片刻后,祂终于组织好了语言,“要发疯可以,请离我远一些。”
“我对交/配没有兴趣,对你那些无聊的想法更加没有兴趣。”祂侧过头,懒得和对方的目光产生接触,“不管是你,还是莎布尼古拉斯,我都不愿意产生过多的联系。”
不仅仅是因为塔维尔不喜欢祂同其他存在打交道,祂本身也没有这方面需求。
“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兴趣。”奈亚强硬地捏住祂的下颌骨,迫使他正对着自己。
厌恶让祂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浑身上下都是求欢之后的气味,啧。”
于是戚逐芳意识到,奈亚好像真的带入了“丈夫”之类的角色,顿时更加无语。
“我还是建议你去北落师门清醒一下。”祂实在忍不住道,“我对交/配没有兴趣,这句话你是听不明白吗?”
戚逐芳并不喜欢那种被快/感支配,思绪起起伏伏的感觉。
祂实在不理解奈亚为什么会觉得祂会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和莎布尼古拉斯完成一场交/配,并对此深信不疑。
这些奈亚都是知道的。
但不妨碍祂仍然觉得愤怒。
祂把戚逐芳从犹格·索托斯手里抢过来,不是看祂和莎布尼古拉斯纠缠不清,同时惦念着塔维尔什么时候能找到自己。
——而是看祂逐渐倒戈人类,和犹格不可避免地产生分歧,走向决裂的。
祂要试图证明,不管是戚逐芳还是犹格,那种亲密的多余性。
“那又如何?”奈亚拉托提普的态度近似无理取闹,“我确实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啊你。
戚逐芳再度噎住,同时试图挣脱。
奈亚还在试图往前挤,膝盖骨几乎要将祂的双腿完全抵开,似乎要把那片皮肤烧起来的炙热呼吸打在脖子上,比之前还要显得亲密的姿态本能让祂觉得别扭。
戚逐芳可以试图理解莎布尼古拉斯的欲望,因为欲望即对方的本质。
但奈亚这种恶意显然不在祂理解的范围内。
“嗯,你看到了,所以呢?”祂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敷衍,“接下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