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走,旁边是个挺高档的小区,时不时就有晚跑的居民。
“你以后就要习惯自己是个男人,首先要注意的就是,不能对女人动手动脚,而有些动作,是不可以再次发生的。”
章歆冉,“恩?”
她第一反应,是解决三急时的动作,但那不是情势所迫?
“就是,”方振尧脸皮没她厚,不能一边害羞一边说出那种“你要记得我是个男人,不要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给我穿内衣”的话,只能含糊其词,“有些你在自己身上可以,在我身上不可以的动作。”
“哦!”章歆冉立即反应过来,就差举起三根手指和他发誓,“你放心,我一定会记得,你解决内急的时候,是不可以蹲下来的。”
方振尧差点被她这句话气得被自己憋着的一口气卡死。
他剧烈得咳嗽了几声,怕再含糊下去,她又会说出什么话来,忍着心底的羞耻,一字一顿说得清晰,“我是让你,不要给我穿女式内衣!”
路边正好跑过一个穿着运动内衣的年轻女人,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加快脚步从他身侧跑过去。
方振尧,“……”
不过一天的时间,他居然有些丢脸丢习惯了,连听到某人在他脑海里噗嗤噗嗤憋不住地笑得声音,都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了。
之后的一路再也无话。
直到方振尧进了酒吧,循着昨晚的记忆上了楼梯,站在楼梯上借着五颜六色的灯光,看清挂着的画上的确有两幅分别是孔子和孙悟空打白骨精。
也不知道这个酒吧是什么品位,把这两幅画挂到了一起。
“你昨天是坐在那个位置的?”他一边沿着楼梯往上走,一边询问,而直到他到了二楼,脑海里也没有声音在回应他。
“喂,章歆冉?”
他下意识要伸手,却在看见自己的手真的随着他的意识抬起来时惊诧不已,转过念头来就去掏之前放在衣兜里的手机。
而不管怎么按,手机的屏幕都是黑的。
他连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都不知道。
方振尧骂了一声,转头就往楼下跑,沿着过来的路跑回医院,气喘吁吁地站在病房门口。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病床,被子也叠得整齐。
好像已经过去的那些,只是他一场荒诞可笑的梦。
“方医生?”路过的护士长见到了他,“你的电话怎么关机了?之前那个和你一起送来的病人醒了,我就转身给你打个电话的功夫,她人影就不见了。你是找她有什么事吗?可是人走了有快半小时了。”
她见方振尧跑得气喘吁吁的模样,以为他还有什么急事。
“不,什么事都没有。”方振尧喘匀了气,脸上的神情如释重负,还带出了几分笑意,“她走得好,走得越远才越好。”
然后今天的闹剧就当一场噩梦落幕,醒来该如何就如何。
他转身朝车库走,打算回家好好睡个觉,将这糟糕的一天彻底睡过去。
“对了,方医生,”护士长紧追几步,将放在口袋里的单子递过去,“刚才收拾病房的时候发现洗手间的镜子和水龙头都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