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了(2 / 2)

罗子昂摇头笑道,“还是这么倔!”

两人四目相视,再次‘噗嗤’一声笑出。

周围人看着罗子昂和贺翼骞,禁不住面面相觑,眼底再次现出一抹暧昧,识趣地默默走开,向其他卧室行去,一时间,客厅内的一隅,独留下他们两人。

房门正在这时又被按响,从厨房内走出的贺翼雯显得有些激动,“来了,马上来——”打开门,“霍,霍总?”再一扭头,“路总也过来了?”

霍昀斯手上拿着一束鲜花,扫视了一眼屋内,不期然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贺翼骞和罗子昂,仅存一丝的笑容猛然敛住,“恭喜。”简单的两个字,显得深沉而毫无情绪,一点也没有祝贺的感觉。

“干嘛说得好似‘开会’一样!”一旁的路安不由得打趣道,“瞧我的,雯,恭喜啊!”

“呵呵,”贺翼雯喜不自胜,收下两束鲜花,“谢谢。”

“嘘——”不远处突然传来了摄影师的叫声,“霍总,到这边来。”

霍昀斯紧蹙眉头,显得不解。

“您过来啊。”一旁的灯光师也叫道,“有事和您相商。”

路安和霍昀斯两人对视了一眼,并肩走过,从始至终,两人默契地不扭头向贺翼骞那边看去。

“他们似乎误会了什么。”罗子昂看了看离开的那些人背影,说道。

贺翼骞端着咖啡杯,耸了下肩,“无所谓。”

“真无所谓吗?”罗子昂叹气,伸出手揉了揉贺翼骞的头顶,“傻丫头,有什么就说出来,不要总是闷在心里。”

贺翼骞闻言,竟是感动得眼眶红润。

“是不是觉得过得不开心?”罗子昂望着低头不语的贺翼骞,显得有些无奈,“早就知道这样的你,根本不适合现在的生活。”

“那我该适合怎样的?”贺翼骞忍不住抬头反问,不过这个问题一直也比较困扰她,连她自己都有些迷茫。

“你啊。”罗子昂笑了笑,“适合被人养着,供你玩,供你吃,最好是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地继续祸乱了。”

贺翼骞禁不住咧嘴笑开,“怎么可能。”

“唉。”罗子昂摇头,“对不起,因为我,让你的名誉扫地。”

“本来也没好到哪去。”贺翼骞瞥了一眼他,再次低头,双手抚杯,“你和我姐……”

“她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吧。”罗子昂不禁抿唇淡笑,“刚刚来那两个男人,看着都好优秀,让身为男人的我们,感觉自惭形秽。”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不同,干嘛要贬低自己?”贺翼骞反驳道,“你有你的好,至少善解人意,他们有他们的不好,总是站在高处,但往往那位置拥挤不堪,所以最多只有一个人,孤单而没有朋友。”

“呵呵,你这丫头。”罗子昂再次扬起笑容,伸手向她的头顶。

“在看什么?”路安顺着霍昀斯的目光看向客厅,“噢——”一脸玩味,“没想到那小丫头情绪还挺丰富。”

“那也得分人。”贺翼雯端着咖啡壶走入,一杯一杯地倒着,“好比说在咱们面前,她绝对不会露出半点情绪,但是在罗子昂那里,很自然地就表露了。”

“这么神?”路安扬起了语调,“那你们上次还想撮合我们俩?”

“那时我也没有想到罗子昂会过来啊。”贺翼雯撅了下嘴,“他们两人是青梅竹马,所以,一旦碰上,其他人是绝对没有机会的。”

“罗子昂?”霍昀斯蹙了下眉头,“罗子昂……”

“很熟悉吗?”路安不禁问道。

“哎呀,就是传闻中贺小姐的未婚夫嘛,后来被妹妹抢走,捉奸在床,唔!”没等一旁的小妹说完,摄影师赶忙用手捂住她的嘴。

路安挑高了眉宇,“还有这么一出?真是有趣!”

霍昀斯闻言,脸色蓦地暗沉,自此瞥头望去,正好看到罗子昂伸手放于贺翼骞的头顶,两人相视而笑,那一瞬间,他的心底像是有无数根针扎过一样,生生疼痛。

脑海中不禁闪现过曾经和某个女人的种种片段,而他最喜欢的那个动作同样是揉着她的发丝,眼底无限的宠溺,好似快要给她全世界。

霍昀斯明明知道眼前的女人不会是她,可莫名地,心理就是难受,仿佛心中最珍爱的东西被抢走了一样,自己的某种专属权利更是被狠狠地掠夺走。

那一刹那,竟是心头翻涌,快要叫他妒忌得无法承受。

“要不要我过去给他们打声招呼?”路安似乎瞧出了一丝端倪,不禁向霍昀斯玩笑道,“省得他们俩人这么碍眼。”

霍昀斯背转过身,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只觉太过甜涩,不想再喝第二口。

“什么碍眼?”贺翼雯走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他们两人啊?”路安用手指了下客厅。

“呵呵,”贺翼雯笑了笑,“只怕这一黏住后,就分不开了。”

“我想也是,”刚被放开的小妹再次说道,“都发生关系了,肯定感情很深。”

霍昀斯的眼底现出一抹嗜血的光芒,他掌心握着咖啡杯,越攥越紧,仿佛快要将它握碎,指关节都隐约泛白。

众人离开后,此时已经快要晚上七点,天空不知何时变得阴沉,乌云密布,不时地发出滚雷声,令人胆颤。

“真是,这雨说来就来。”贺翼雯走到窗前,拉上窗帘,“本来我还想晚上再一起唱个歌,好扫兴。”

贺翼骞站在洗漱间的门口,她刚刚刷了所有的杯盘,来之前她和贺翼雯已经讲好,在招待客人时,她不用插手,只要贺翼雯自己就够,但是现在人走了,自然还是要恢复平常的样子。

贺翼雯不太喜欢家务事,因为觉得那洗涤液会伤手,而她还要靠手去努力赚钱。

但显然,这个观点,她永远要对霍昀斯隐藏。

“对了,你看到那束鲜花了吗?”贺翼雯脸上再现喜色,“你知道她的花语吗?”

“什么?”贺翼骞淡淡地瞥了一眼。

“等你一辈子。”贺翼雯不由得窃喜,“我想他已经对我有感觉了。”

贺翼骞不露声色,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一切。

“你说我要不要给他买点东西?”贺翼雯问道,“可人家是总裁,又那么有钱,他能看上什么呢?”

“一顿早餐!”贺翼骞毫不犹豫地脱口道,“吐司面包和牛奶。”

“啊?”贺翼雯惊讶道,“一顿早餐?”啼笑不已,“太玩笑话了吧?”

贺翼骞吃惊了下,赶忙伸手点住唇,“那就当我没说过。”转身赶忙走开,“今天晚上要在这里住吗?”

“嗯,看外面天色似乎也不能开车,就住下吧。”贺翼雯回神。

“好。”再无任何多余的话,向楼上的卧室走去。

因为贺翼雯已经没有了拍摄,所以这段时间看似很闲,但这些不能说明贺翼骞就要停下手边的工作,所以她要开始为她寻找其他工作。

第二天的中午起床后,贺翼骞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哗啦啦’的雨声叫人禁不住心凉。

她拿出了手机,刚要试图拨打康娱公司的老总,谁想门却被旋开。

“骞?”贺翼雯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现出一抹喜悦,“真被你说着了。”

“什么?”贺翼骞蹙了下眉头。

“给他做早餐啊?”贺翼雯笑了笑,“你没瞧他从楼上走下来时,听到厨房的动静后,加快了脚步跑过来,连我都可以感觉到他的兴奋。”

贺翼骞没有吱声,心再次为之动容。

“虽然后来他表情略显失望了点,可能是我做得不够好吃,但是我感觉得出,他还是很感动的。”贺翼雯撅嘴,“呵呵,你说他今天会不会给我打电话?”

“不知道。”贺翼骞想要扭过身,掩饰住自己的异样。

“呃,那你说我还要不要再给他买点什么?”

贺翼骞不再出声。

“骞?”贺翼雯凑过身,“怎么了?好端端地干嘛崩着脸?你……”不等她说完,门外传来了铃声,“这时候谁会来啊?”

望着她的背影走了下去,还不等贺翼骞站起身,却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叫喊。

“你疯了——”只听‘啪’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碎了一样。

贺翼骞赶忙走到了楼下,却见鞠可童面色阴沉地站在客厅,与贺翼雯瘦弱的身子相对,“是,我疯了,我竟然傻得去叫你勾引他!结果呢?反被狗咬!”

贺翼雯身子一点点地向后撤着,直到脊背抵在墙壁上。

“自己人竟然爱上了敌人,你说,你要我怎么去承受?”鞠可童极力地喊道,“不是事先说好了吗?你要帮我?可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竟然爱上他了!”他的双手将她的身子圈住。

“是,我爱上他了。那又如何?”贺翼雯毫不畏惧地承认道,声音显得声嘶力竭,“反正你也是利用我,你根本就没有关心过我,你有什么权利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

“我没有权利?”鞠可童冷笑,“我他妈没有权利?是谁给你现在的光耀?是谁在幕后给你拉人际?靠她?”指着站在楼梯上的贺翼骞,“她根本是个废物,你以为那些签约是靠她?她的每一个电话都被我监控,就是怕她对你不测!难道你忘记了她的种种?”

“那又如何?”贺翼雯猛吸了口气,直起身。

“如何?”鞠可童扬声,“等到她将你的所有再次掠夺走,看你还剩下什么?”身子倾近,“你根本离不开我的!”

“她至少威胁不到我什么,而你……只会让我越来越困扰。”

“哈!”鞠可童再次讥笑,扭头看向贺翼骞,“看到了吗?这就是她的真实想法,你没有能力,甚至连资本都没有,因为你、只、够、做、陪、衬!”

一字一句好似利剑一样地扎入了贺翼骞的心底。

贺翼雯瞪着鞠可童,“你给我滚!”

鞠可童双手抓住想要反抗的贺翼雯的手臂,对贺翼骞冷声道,“给你半分钟,马上消失在这里。”

“你疯了,外面在下雨!”贺翼雯皱眉。

“那是她的事。”鞠可童毫不留情,“给我滚,快点!”

贺翼骞的双腿好似千斤重一般,她不知道怎么了?望着眼前的一切,好似潜在的心底发出了呐喊一般,令她难以去负载。

“还不快滚!”

贺翼雯眼底显出的无奈更是叫她心痛。

贺翼骞知道她自己有多狼狈,竟是穿着睡衣走出了这间房子,手上却还拿着电话本和手机,本想做着本职工作,却不料,原来这一切都成为了一个大笑话!

她推开了门,走出,顿时一股寒风袭来,令她不由得拉紧了睡衣,却依旧无法抵寒。

周围路过的行人根本顾不及去看她的寒酸,只是低着头,撑着伞一步一步地在雨中走着。

而她……却连把伞都没有。

贺翼骞在雨中走着,任由沉而重的雨帘捶打在她的头上,肩上,身子上,冷得令她机灵,沉得使她举步维艰。

这就是事实吗?

她觉得心底像是雨水一样地酸涩……说不出的难过。

不远处停着一辆豪华黑色的轿车。

“霍总,要不要过去?”司机坐在驾驶座位上,透过车窗看向外面淋着雨的娇小女人,竟是觉得心疼,“看她样子,好像都快承受不了了。”

说也奇怪,怎么一大早霍总不到公司,直接就叫他开车来这里,好像根本是预料到这个场面一般,就等待着这个小兔子出门,虽然说看起来那么狼狈,但还是觉得霍总太神了,或许该是说……可怕而深不可测!

霍昀斯终于放下了文件,看了眼手表,透过雨帘看向车外的贺翼骞。

远远地,只见她浑身颤抖,脸色早已冻得发紫,茫然若失地四下张望着,好似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儿,那么六神无主。

“是时候了!”霍昀斯将文件挪开,拿起一旁的雨伞,走下了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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