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离开,虞美人坐在了酒店门口的石阶上,坐了没多一会儿就又躺了下来。二十几年来,她从来像现在这刻这么困倦,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经打了一个小时的架了,目前还未分出胜负。
“看来是我想多了。”
一个脆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虞美人知道那是属于谁的声音,她勾起唇角,在折腾了一晚上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丝安慰。
“你为什么会来?”虞美人没有睁眼,闭着的眼睛在路灯的照射下像一弯脆亮的月牙,在她那张漂亮的脸上过份耀眼。
歧本坐下来,左手不自觉的摸上虞美人的头发,吐出的字眼温柔又蛊惑:“我也想了这个问题。”我为什么会来?
“想明白了吗?”她问。
歧本摇摇头:“没有。”这是实话。
虞美人按住歧本摸上她头发的手,嘟哝:“你可以带我回家吗?我好困。”她实在是太困了,以至于没有去琢磨为什么会对歧本如此信任。
歧本没有用太多时间去琢磨虞美人说这话的动机,回:“好。”
虞美人从石阶上爬起来,拽住歧本衣衫后摆的一小节,她觉得仅靠她自己可能没办法走到歧本的车面前,所以她需要借助歧本一点清醒。
歧本任由虞美人抓着他的后襟,为了让她保持清醒,他一直试图勾起她的谈话欲:“你跟隽灵枢很熟吗?”
虞美人摆了摆脑袋:“隽灵枢是谁?”
歧本没回答她这个问题,看着脚下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影绰绰的灯影,鬼使神差的又问了一句:“你喜欢姜京淏吗?”
回答他的是夜幕下的安详,虞美人在这个问题之后脑门撞上他的后背,睡着了。
“真的有那么困吗?”歧本再次下意识的吐出口……在虞美人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人这么好奇,以至于如炮连珠的问题衔接的如此紧密。
碍着虞美人靠在他的左三角肌,让他一动都不敢动,这个画面在任何一个旁人看来都太过美哉轮焉。
那个困乏的姑娘脑袋抵在那个帅气男人的后背,男人担心自己突兀的动作会影响对方睡熟的状态,连呼吸都调节成了最轻量。
“真的没喝酒吗?”歧本悠悠问。
“没。”事实上虞美人并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
“你就那么信任我吗?”
“嗯。”
歧本吁出粗重的一口气。
——
次日,虞美人是歧本叫起来的,她槌了槌还持续懵逼状态的脑袋,看着站在她家门口的歧本,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醒了吗?”歧本问。
虞美人很诚实的晃了晃脑袋。
歧本把手中水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