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夯货,让你们像照顾自己的马一样,照顾这位皇帝陛下,怎么把人弄成了这个样子啊?”
宗望装模作样喝斥押着柴熙瑞的四个军汉,马,归于畜生类,照顾马一样,照顾柴熙瑞,这是**裸的侮辱。
站在高台下的柴熙瑞低着头,没敢显露一丝一毫不满,曾经指点江山的霸气,荡然无存。
三天前,宗望手下大将赤珠,当他面,强推他最宠爱的妃子,他始终垂头不语,默默承受屈辱。
昨夜,宗望让他最疼爱小女儿暖床,他也没说什么,如此自私,别说天下人心尽失,到最后多半众叛亲离。
可他不在乎,自己活着就好。
“别傻站着了,上来吧,本帅让你看一出好戏。”宗望邪笑着招手,柴熙瑞被推搡着登上高台。
站在这座三丈高台上,女直大军阵势之庞大,震撼柴熙瑞,在心里头自我安慰:朕输的不冤,就是太祖太宗重生,也应付不了。
当柴熙瑞目光触及远方那杆沈字大旗,微微一愣,一张麻木的脸,终于有了情感波动,难以置信恍惚着。
沈浩?
沈家军?
难道是来救朕的?
这不可能啊,沈家军……原来如此雄壮。
柴熙瑞一下子产生诸多念头,心情极度复杂,瞪大眼看着远方的森严军阵,嘴张了又张,似乎想说点什么。
“是不是后悔逼反沈浩了?”宗翰冷笑着瞥一眼柴熙瑞,继续道:“若不逼反他,你或许还能多当几天皇帝。”
“气数如此,一两个人改变不了。”柴熙瑞开口了,把自己的无能昏庸,归于气数,可笑至极。
比那些把过错推给女人的帝王,不逞多让。
不过,柴熙瑞这话,宗望宗翰爱听,在他俩看来,女直崛起,国运上升,势不可挡,大周气数已尽,都是不争的事实。
“你不是很恨沈浩恨沈家军吗……本帅今天就为你出这口恶气,全歼这两万多人。”宗望豪气冲天。
柴熙瑞没吱声,虽然此刻有点后悔当初受奸臣刘文泰蛊惑,逼反沈浩,但更希望沈浩倒霉。
他活不好,沈浩得愈发惨,内心才平衡。
“擂鼓!”
宗望下令。
鼓声意味着女直大军准备开战。
沈浩撇撇嘴,缓缓坐在摆放在高台正中的虎皮帅椅上,显然对这一仗,充满了信心,这时,骑兵营的头儿,王大力,快步登台,躬身道:“主公,我们的斥候刚刚传回消息,秦大人于昨日随同降兵降将,一并被处死了,不过,死的很有气节,令人敬佩,宗望三次以高官厚禄招降秦大人,都秦大人拒绝。”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沈浩突然有感而发,深邃眸子泛起一抹哀伤,又一个令他敬佩的人,永远离开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今天这仗,就当为秦大人报仇,必须打疼宗望宗翰,让他们这辈子不敢南下!”沈浩说到最后,气势迫人。
“是!”
诸将齐刷刷弯腰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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