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无赖,穷凶极恶的狂徒,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权势滔天的疯子,沈浩全见识过,收拾过,一骂骂咧咧的醉鬼算毛,抬脚把这货踹趴下,动静挺大,快要睡着的几人或翻身或出言抱怨。
不过没人敢招惹沈浩,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者,这个监舍没老大,十几号人恰似一盘散沙,都自顾自,不轻易得罪别人。
“你他妈敢踹老子……你……你等着……”艰难爬起的中年男人又气又急,不管不顾亮明身份。
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
对于市井小民而言,这官挺大。
沈浩乐了,暗骂傻逼,你丫醉驾,不琢磨出去后怎么应对上边的处理,在看守所里装逼,嫌闯的祸不够大?
坑自己的奇葩,难得一见。
沈浩没兴趣这种脑残货色掰扯,继续闭目养神,可不知为什么,心却很难静下来,这些年随着自身能力的持续增强,好像可以预感到一些事情的发生,倒不是说能预知未来,而是心神不宁时,往往有大事发生。
美美遇袭那天,他也曾坐卧不安,莫名烦躁。
这次……又会发生什么?
沈浩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没个头绪,被他踹一脚的中年男人依然骂骂咧咧,骂累了才上床睡觉。
一夜无眠的沈浩,早早起床洗漱,如今的他,哪怕十天半个月不睡觉,也不会疲惫、困乏。
每晚,体内原力只需运转几个小周天,就能使他保持最佳状态,他洗漱完,走出卫生间,迎面撞上昨晚骂骂咧咧那哥们儿。
“小子,别以为我昨晚喝多了,我啥都记着呢,你等着!”自称副主任这哥们儿边说边凶巴巴指沈浩。
沈浩乐了,表情玩味道:“身为公务员,醉驾,什么后果,你比我清楚,跟我较劲没用,想想怎么保住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吧。”
指着沈浩的中年男人哑口无言,干部醉驾的处罚,比普通老百姓严厉的多,拘留,双开,妥妥的。
“就你,毛没长齐,还想吓唬我。”中年男人冷笑,牛逼哄哄道:“告诉你吧,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的关系、人脉、能量,不是你能想象的,别说醉驾,就是撞死个人,也是小事一桩,今天我就能离开这儿。”
善于洞察人心的沈浩,看出面前这货纯粹装腔作势,懒得多说,事实胜于雄辩,时间会证明一切。
中年男人藐视擦肩而过的沈浩,冷哼一声,大摇大摆进了卫生间,虽然心虚忧虑,但自认尚有回旋余地。
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近二十年,哪能没靠山、没后台、没位高权重的老领导庇护,这便是这哥们儿自信的本钱。
监舍里的人陆续起床,七点出早操,七点四十吃早饭,之后上思想教育课,日程安排的非常紧凑。
七点整,铃声响起,所有监舍的铁门几乎同一时间打开,出早操,无异于放风,监舍里的人迫不及待往外涌。
沈浩所在的11号监舍,大多数人还没来得及挪步,一伙身着制服的警察神色匆匆走进来。
已经熟悉第二看守所情况的犯人极为诧异、迷茫,大清早,看守所大大小小领导都跑过来,这是要
干嘛?
二看的一把手张志平环顾不知所措的十几人,解释道:“我们来找人。”
昨夜被沈浩踹一脚的中年男人眼眸一亮,心想十有**他这事已被家人或哥们儿弟兄摆平,兴奋站出来,道:“你们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