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军和广明军在汾州两军相接,合二为一,又加赤缨军助战,更加如虎添翼,很快就把塔悍逼得向晋阳而去。
赤缨军一分为二,一半去帮隰州,另一半则在潞州。
潞州是魏麒,腾麟军,也和林家军那边差不多情形,同样杀退了塔悍,也往晋阳而走。
塔悍军队纷纷逃到晋阳,才发现晋阳守军早已覆灭,城门闭而不开,而城楼之上是寒光森然弓箭密布,顿时大惊失色,身后又添大军追击,更是惶惶如丧家之犬,只得继续向北逃亡。
——那城楼上,亦是玄甲军,不过是极少露面的玄箭,军械部。
大胤军队也陆续追到晋阳,先到的停住脚步,等待后面军队赶上,稍作休息,四军合一,才向北追去。
这一回赤缨军打了头阵。
回到玄甲军。
“玄武”一路攻至代州,却并没有继续贸然进攻雁门关,而是紧闭了代州城门,在城内暂时停留。
塔悍败军从晋阳逃到忻州,忻州城也是沦为死城;又逃到代州,更是连看都没敢看,一路绕城而走,直接逃向雁门关。
而就在此时,蛰伏在代州城中的玄甲军,出动了。
斛律孤的探子返回之时,外面大局已定。
“报——”
那探子跌跌撞撞跑进帐来,身上铠甲都已没了,直接跪倒在地,粗气连喘:“可汗!晋、晋阳失守了!”
斛律孤“腾”地站起身来,几乎以为自己听岔,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晋阳、晋阳失守了!城中一万守军全部被杀!”
“报——”又是一个探子赶回,“忻州失守!”
“报——代、代州……”
“啪!”
斛律孤把手中茶盏摔得粉碎。
“可汗!”那个代州来的探子冒死跪到他脚下,“不仅如此!汾州、隰州、潞州的攻城军也被击溃!现在他们已经逃到了代州城……不,应该已经逃到雁门关了!”
“……什么?”斛律孤瞬间怔愣。
顷刻之间,六城尽失,全部努力,化为灰飞。
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让人不敢想象,上一刻还是大局在握,下一刻就已全线溃败。斛律孤一步步后退,最后跌进椅中:“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快,快叫军师!军师呢?!快叫军师!”
——这个时候,才终于想起谢言。
——不肯听谢言的劝告,硬要分散兵力同时攻打三座城池,空虚了后方防守,这一切,均是他咎由自取。
“快叫军师!!”
可谢言早已不在塔悍军中,即便在,也是无力回天。
斛律孤惊慌失措,双目圆睁,呼吸也急促了几分,“不会的……不会的!他们不会攻破雁门关的,不会的!快,快去!快去让他们顶住!不能让他们攻破雁门关,不能!快去顶住啊!”
“可汗——!”
账外,雁门关的探子从马背上跌下来,几乎是连滚带爬跪到了他面前:“可汗!雁门关……快要顶不住了!”
斛律孤彻底大骇,早已乱了阵脚,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能顶住的,能顶住的!再不然……我们、我们还有……我们还有李冼!对,李冼!”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站起身来,一路踉跄着赶去了李冼的营帐,却听见一声瓷杯摔碎的震响,看见李冼正撑在桌边,笑着看他。
“你……”
这大概是李冼入胡以来笑得最开怀的一次,他看着他,道:“斛律孤,你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