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腿上,“不过也是万幸了,还好不是小冼被……否则后果真是难以想象!”
李凌点点头,“可这回……恐怕要苦了老三,也不知道这塔悍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之事……”
“对了,这不是八百里加急吗?你不去把它交给蔺行之,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李凌被他一点,顿时一拍额头,“我也是慌了神,我现在就去找他!”
此消息一出,群臣一片哗然。
消息迅速飞入渭阳城的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讨论热点,不消几日,便迅速发酵,飞出城外,散向周边各州各县。
前线战报也接二连三地传来,经沈心等人的大肆渲染,把塔悍劫走毓王并残杀代州百姓一事,描述得十恶不赦。
民愤迭起,矛头直指塔悍,邻里亲朋言谈之间,不论是谁说上一句“胡人”,众人都要纷纷啐上一口。
事态已经失控,谢言只感到一阵力不从心。
一棋走错,满盘皆输。
不由得更加痛恨起李冼来。
这日,斛律孤正在账内,手里拿着一张弓,把玩许久,叹道:“好弓,真是一张好弓!”
谢言在他身后,他自然认得这张弓便是李冼用来射杀曹汉的。对于曹汉身亡一事,他一直耿耿于怀,让人劫走李冼的时候顺手也拿走了这张弓,赠与斛律孤,本来是让他看着这弓,好时时想起曹汉,反省自己的过错,可谁成想,他竟丝毫不思悔改,反而对它爱不释手。
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心里这么想着,对他成见便是更深了,冷冷笑了一声,道:“弓是好弓,可落在不同的人手里,却是有着全然不同的效用。”
斛律孤顿时回过身来,皱眉道:“谢军师,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谢言不想与他争执,“对了可汗,那李冼究竟要《道德经》做什么?”
斛律孤没了好气,把弓放回架上,“我怎么知道。他想要,你去找给他便是了,你们汉人的玩意,还是你们汉人了解。”
谢言再次冷笑,“汉人?你自己便不是汉人了么?”
“谢言,你不要太过分!”
“罢了,”他摆了摆手,“这塔悍境内定是没有道德经了,过两天我差人去大胤买吧。”
斛律孤点了点头,“随便你。哦还有一事,我们什么时候向胤要城?这代州城,这一回总该是我的了吧?”
“急什么,李冼都在这了,这代州还能跑么?再过个三五日,等外面流言稍稍缓了再说,不然这风口浪尖索要城池,又得遭大胤百姓唾骂了。虽然咱们听不着,可要是骂急了咱们的弟兄,那可就不好收场了您说是么?”
斛律孤哼了一声,“全凭谢军师定夺。”
两人均不再言语,过不多时,突然有个侍卫打扮的人进了帐来,附在斛律孤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后者一挑眉,道:“哦?我这就过去。”
而另一边,李冼的营帐内,正有个十分眼熟的人跪在他面前:“陛下!您跟我走吧,我真的错了,我送您回到大胤去!”
此人正是塔悍埋在大胤的暗线之一,也是玄羽的情报中屡次提及之人,曹汉的副将,申远,把李冼从大胤劫出来的两人当中,便有他一个。
李冼抿了一口茶,不为所动,“你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
“陛下!”他几乎是在哀求了,“末将真的知错了,可、可末将一家老小,全在那斛律孤手里攥着,不得不替他卖命啊!现在曹将军也死了,我、我……”
李冼不再看他,目光却转向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