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
如月看着那个字,沉吟片刻,道:“陛下……这怕是不用如月猜了吧。”
李冼不说话。
“陛下既然不想与他争执,为何不肯听他解释呢?也许你们之前,只是有一些误会。”
“你如何知道我与他争执?又是毓王告诉你的?”
“非也。陛下若不是与他争执,怎会如此情绪失控?他又怎会来我如月轩喝得酩酊大醉?既然你们都不想如此,为何不各退一步,给彼此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何尝不想听他解释……”李冼叹了口气,“如果他肯解释,又怎会如此。况且……根本错不在他,是我索求太多,他护了我十几年,我不但不知感恩,反而还怪他做得不够。倒是我,应该向他道歉才对。”
“陛下既心知肚明,还需如月来排解什么呢?待他醒了,陛下自去说清楚便可。”
“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想找个人说说。我三哥那性子……当然不是什么合适的人选。”
“陛下肯向如月倾诉,如月真是三生有幸了。”
李冼似乎还想说什么,外面却突然一阵喧闹,他听见太监们慌张的叫喊:“墨大人!墨大人!”
“墨大人”是他们对墨问的称呼,因为墨问身份特殊,李冼想给他官职他又不肯要,最后只好用这么个不伦不类的称呼。李冼听见他们喊墨问顿时一阵紧张,噌地站起身来,甚至以为是刚才给他喝的药出了什么问题。
结果下一刻,某龙就已经冲了进来,身后还伴着一干太监的大喊:“墨大人您不能去啊!”
“呃……”
李冼看了他半晌,愣是没能憋出一句话。
因为……墨问此时……正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
真的是一丝|不挂……而且头发乱糟糟,还有两只龙角支在外面……
李冼已经不太敢去看如月的表情了……
墨问就那么站着看他,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而且旁边还有个女子。他皱着眉,好像在用心思考着什么,半天才道:“解手?”
“呃……净、净房在那边……”
李冼非常尴尬地给他指了一个方向,墨问又看了他几秒,才慢慢转过身出去了。
他这才敢去看如月,却见她早已背过身,肩膀耸动,像是深吸了一口气,道:“陛下……如月还是先告退吧。”
“……”
李冼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在书案前跌坐下来,再一次按住额头。
这个药……还真他妈管用啊……
且说李冶告别了如月以后,亲自去建王府送那长命锁,结果又在府中看见了正和建王切磋的林如轩。
他气不打一处来,在石桌旁坐下,逮着桌上一碟瓜子一直磕到了他们打完。
他把那长命锁给了李况,李况便进屋看孩子去了。李冶狠狠剜了林如轩一眼,道:“你怎么天天找我大哥?你是跟我大哥亲还是跟我亲?”
林如轩没接他话茬,在他对面坐了,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来了?”
“天冷我就不出来了?昨天那么冷我不还出去给小冼找那条